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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安路36号，金家。”
金小满晃晃悠悠抬起头，又看了他一眼，说：“集安路36号，我才不要去！你是谁呀？怎么这么眼熟！”
“那就回老宅！”
“我一个人，怕黑！”
金小满垂下头，端起酒杯自言自语，“我爱的人不理我，爱我的人也不理我了！我无处可去了。”
原野夺了她手里的酒杯，说：“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刚扶起她，金小满便瘫软在他怀里。
喃喃自语道，“凌风，是你吗？你别不理我！”
出了饭馆，冷冷的夜风吹过，酒劲上来，金小满顿时一阵反胃，大口大口呕起来。原野一下没招架住，被金小满吐了一身。酸腐带着酒气，一股子刺鼻难闻的味道。
原野把金小满抱起来，塞进车里。
回去的路上，原野给孙绍红打了个电话。出乎意料，那边居然很快接通了。
原野说：“太太，我是肖凌风！这么晚打扰您，真是抱歉！”
“哦，凌风啊！有什么事啊？”
“金小姐她，喝多了，您能不能过来一下老宅这边！”
“行！我这就过去！”
孙绍红挂断电话，起身换衣服。
金福海问：“这么晚了，干什么去呀？谁打的电话？”
“是小满的司机！”
“司机？那个叫肖凌风的司机？”
“说小满喝了点酒，有点不舒服。我过去看一下！”
“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在小满那儿？”
“还不是你，唠叨个没完没了，不然小满能回老宅那边吗？”
“那你怎么过去呀？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就行！”
“你路上小心点儿！”
“我知道！”
早上，金小满醒来，就觉口干舌燥，脑袋闷闷地疼。她敲了几下脑袋，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
她疑惑地从床上爬起来。昨晚的事好像断片了，她只记得在小饭馆里吃饭喝酒。她怎么回来的记不清了。好像见到了肖凌风，又好像是做梦。有刹那的记忆，她吐了，当时胃里很难受。想到这里，她猛地掀开薄被，自己居然只穿了一件睡裙，似乎还洗了澡。不对，那个状态的她恐怕做不到吧！
金小满疑惑地跳下床，走到房间门口，一眼就看见厨房里的肖凌风。他几乎赤裸着身体，腰里只围着一块浴巾。
原野听到动静，回头看她，“哦，你醒啦！”
话音未落，就被金小满的尖叫声淹没了。
“肖凌风，你干什么！”
她抬手捂住眼睛，一步退进屋里，把门甩上了。
金小满一屁股坐在床上，脸一直红到了脖梗。谁给她洗的澡换的衣服？！不会是肖凌风吧！
一幅画面浮现在金小满脑海里。她赤裸着泡在浴缸里，肖凌风站在一边捏着下巴，像恶狼看小羊一样看着她，露出奸邪的笑容。真是冏死了，金小满感觉她好像全身都红透了。
原野把饭端到桌上，过来敲金小满的门，“对不起啊，小满！早饭好了，快出来吃吧，我去穿衣服！”
“对不起”？为什么说对不起，难道除了看我洗澡还有其它的事？金小满浑身检查了一遍，心里恼火，哎呀，完了完了，难道我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门口又传来肖凌风催促的声音，“小满，出来吃饭，清汤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金小满说：“不出去！”
原野说：“衣服我已经穿好了！”
“穿好了也不出去！”
“为什么啊？”
原野挠了挠脑袋，片刻的停顿后，他说：“你是不是误会了！忘了告诉你，昨晚红姨来了，给你洗的澡，换的衣服！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
“哦！原来如此！”金小满又是一阵脸红。红姨过来的事她实在是记不起来了，不过倒是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吐到肖凌风身上了。
金小满看见原野身上湿答答的衣服，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要不，再晾会儿！”
原野说：“不用了！穿在身上干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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