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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雁暮不敢怠慢，她妥善收好丹药，又取出一张晶石卡双手奉上：“阁下，一枚五品丹药的最低价格为一千万金币，您的丹药足够抵扣那六百零一万金币，还有剩余。”
“这张晶石卡内有五百万金币，除去那三百九十九万金币以外，多出来的一百零一万金币，算是我额外补偿给您的。”
云澜没有接过晶石卡，扬眉：“补偿？雁行长此言差矣，你没有欠我什么，我无需要你的任何补偿。”
雁暮缓声道：“我不知阁下竟是这般大人物，此次拍卖会，是我白虹拍卖行招呼不周，所以，请让我补偿您吧。”
云澜眯了眯眼睛，看雁暮这恭维又诚惶诚恐的样子，想必是把她当成什么大家族出身的人了。
也是，一枚五品丹药轻轻松松掏出来，雁暮会想到那方面去，也是正常。
只是这一百万金币，说是补偿，但她又怎么会看不出，雁暮是想要拉拢她呢？
云澜勾唇，伸手接过晶石卡，然后走近几步，唇瓣凑近雁暮的耳朵，轻声道：“雁行长的意思我很清楚，我这人最喜欢交朋友了，不过……”
“不过？”雁暮一愣，急切道：“不过什么？阁下请言明！”
云澜勾了勾唇角，明亮的双眼中掠过一道冷锐的光：“不过，雁行长似乎不太懂什么叫规矩。”
雁暮怔了一下，这少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神兽蛋内里的神兽，是死的吧？”
云澜虽是笑着，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你白虹拍卖行的规矩，就是拿一颗根本不可能有神兽破壳而出的神兽蛋，来随便忽悠拍卖者？”
雁暮瞳孔剧烈地收缩，心跳如擂鼓！
他居然……居然看出来了？！
雁暮不禁对上眼前少年犀利的双眼，额头冒出丝丝冷汗，若无其事地说：“……阁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神兽蛋经过鉴定师的鉴定后，确认是完好无损的，里面的神兽自然也是活生生的。”
云澜一直在观察雁暮的反应。
看她眼神飘忽不定的样子，云澜就猜到了，这雁暮根本就是为了赚钱，才故意将这颗“神兽死亡”的神兽蛋拿出来拍卖。
只不过，无论是发现神兽蛋的佣兵，还是雁暮或是拍卖行的鉴定师，无人察觉得到蛋里神兽的真实情况。
他们都以为神兽是真的死了，所以才没有任何气息。
她运气好，恰好知道蛇类会有进入冬眠假死的状态。
但如果今天拍下神兽蛋的不是她，而是其他不知情的人，或许会以为自己花了冤枉钱，买了一只永远也不能结契的神兽。
白虹拍卖行这种欺骗客人的行为，真是令她叹为观止。
既然无法坦诚相待，那这朋友，是无法结交了。
云澜捧起神兽蛋，指腹在冰冷的蛋壳上摸了摸，微微一笑：“雁行长不肯说实话，我不强求你。但是这个生意嘛，不是你这么做的，雁行长。”
雁暮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如果事实真如阁下所言，那您又为何要花足足六百万金币，去买这么一个神兽蛋？”
“因为它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呀。”云澜笑眯眯地回答。
雁暮眸光微深，一颗内里神兽早已死透的神兽蛋，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兽血？兽丹？还是兽皮？
但是，也无妨。
无论如何，这六百万她是稳赚不亏的。
活的神兽蛋价格十分昂贵，放在其他拍卖场上，那都是以千万金币的底价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