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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轻轻抚上夜无溟的脸，笑了笑，还能笑出来，那就证明她被安抚好了。
“无溟，你说启星生前最后一刻，会在想什么？”
她低喃着，靠在他怀中，手指撩起他的墨发，双眼直视前方：“听说有些巫术可以连接逝者的灵魂，借以通灵。”
“我也很想和启星再见一见，可是她献祭的方式实在是霸道，神形俱灭，她是强大的龙族，却能瞬间在这片天地之间魂飞魄散，连一根头发丝都没能留给我……你说，她对我是不是很残忍？”
夜无溟思考一瞬，答道：“我不知道她生前那一刻会想什么，但我知道，她一定不后悔做下救你的决定。”
云澜勉强地勾起嘴角，她擦了擦眼睛，又抬眼和眼前的魔尊对视：“我没事了，谢谢你安慰我。”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谢？”夜无溟瞪她一眼。
云澜笑道：“好，那就……不说谢谢。”
说着，她又把目光移向他那被衣袍裹得层层叠叠的身躯，眯了眯眼睛。
“……怎么？”夜无溟莫名感觉伴侣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
云澜摩挲着下巴，打量：“没有，就是想说，魔尊大人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夜无溟：“……”
夜无溟有些不敢直视云澜那明晃晃的眼神，一抹艳丽的绯红色悄无声息地攀上他的耳根。
某魔尊本能地别过脸，云澜又岂会不知道他这是又犯害羞了。
她笑嘻嘻地伸手扣住夜无溟的下巴，不让他把脸别过去，倾身靠近他，轻声唤他的名：“无溟。”
“你这纯情到脸红耳赤的模样，让我心中无端生出了一些，很想要蹂躏你的……冲动。”
夜无溟身子微僵。
他沉默着对上眼前女子裹挟笑意的眼睛，脸颊不禁发烫。
“嗯？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云澜看夜无溟一动不动的，挑眉，又把身体靠近了一些，掌心按在他胸口，微微使力，就把他推倒在床上。
漆黑的长发如顺滑的丝绸散开，夜无溟感受到云澜的手指摸上了他的喉结，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凤眼中有紫色的光芒在闪动，犹如跳跃的火苗，“澜，等等……”
“等？还等什么？”
云澜趴在他身上，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你还是不愿意吗？”
夜无溟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他用手抚摸她的后脑，啄了啄她的唇瓣：“……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说，占有我的那一刻，要我放下戒备和不安，彻底放松，顺其自然么？”
云澜慢条斯理地褪去身上的外袍，只余下一件薄薄的里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我没有不安，也没有戒备，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
夜无溟顿感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这一刻炸开了。
当下，他手劲一用力，在云澜还没回过神来的功夫，就把她反压在床上，双方的位置调换。
彼此之间的吐息，炙热得像是浓烈的火焰，能燃烧脑中那点为数不多的理智。
夜无溟深呼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撩开她脸上的发丝，眸色已彻底化为深邃的紫。
他微微俯身，把距离拉得很近：“你想好了？”
云澜望向他呼吸急促、眼角飘红却仍在强压情欲的样子，唇角扬起，笑靥如花。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还在考虑着她，生怕她会颤抖，会害怕。
情意在心中翻涌，云澜轻轻挑开他的玄色外袍，像是在剥笋一样，逐一去除外面的禁锢，直至露出藏在里面的身躯。
她挺起身子，吻在魔尊的胸口，唇下是隔着一层肌肤在不断跳动的心脏，那是距离他要害处最近的地方。
“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听到她的话音，夜无溟不再忍耐，他垂首攫住她的唇，任由她的指尖在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滑动，“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衣衫渐乱。
房中的气氛温良到了极点，缱绻而入骨。
后半夜，云澜的意识恍若步入云端，飘飘忽忽，连手指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夜无溟抱着她去房中的浴室清洗。
温热的水流过，他垂下眼帘，看到她胜雪的肌肤上有点点暧昧的痕迹。
那都是他情到深处时，在她身上留下的……
一想到这点，夜无溟的耳根又开始忍不住发烫，指腹在她后颈上的痕迹摩挲几下，轻声问：“疼不疼？”
云澜累得快要马上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伴侣的问话，又撑开眼皮，嗓音有些哑：“你指的是哪里？”
某魔尊脸都红了，没敢吱声。
“呵呵……”
云澜爱惨了他这纯情的模样，笑了出声，伸手摸摸他烫红的脸：“不疼。”
夜无溟还有些不相信，他知晓女子的初次都会很疼，又小心翼翼地再次询问：“真的？别骗我。”
“真的，就是很累。”
云澜搂住夜无溟的腰，很安心地靠着他，又想到什么，有气无力地说：“魔尊大人以后要懂得节制……”
这家伙开荤之后，食髓知味，把她翻来覆去折腾了不知多少次。
夜无溟擦拭着她冒着湿气的发丝，一本正经地点头：“好。”
困意袭来，云澜在意识模糊之际，感到自己被夜无溟抱出浴室，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心里暗忖：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真乖啊……
只是后来，云澜扶着腰下床，把他在心里骂了无数遍——他乖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