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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结束,回到养心殿处理折子的皇上,心里还是不怎么自在。
想想昨日,富察氏才在后宫当众说了那番‘不得圣心’的话。今日早朝,人家阿玛就自己找回了场子。
这是完全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心上,人家也从来没有指望过他这个帝王!
越想心里越堵的慌,干脆把手里的笔一放,扭头说:“苏培盛,去传旨!贵人富察氏恭顺贤良,为皇后祈福有功,特赐封号”
提到封号,皇帝顿了一瞬,才说:“富察家百年氏族,长盛不衰,‘昭’这个显耀的字倒是配得上他家女儿。”
“赐封号‘昭’,享嫔位份例。”说完旨意又吩咐苏培盛,“你去传旨吧,还有今晚去延禧宫。”
这道谕旨,很快随着甄远道官降两级的消息传遍后宫。
听到消息的甄嬛,自知这次连累了父亲,也是后悔不已。同时又恨富察家仗势欺人,发誓早晚有一日要一雪前耻。
她的好姐妹沈眉庄也是忧心不已,本来嬛儿被贬官女子,日子过的就不好。现在又有甄伯父的事情,还不知嬛儿在碎玉轩怎么雪上加霜呢。
又急又气之下,居然直接找上了怡欣,“这件事就算嬛儿有错,她也受了罚。可昭贵人也没受到什么惊吓,为什么还对甄家伯父如此咄咄逼人。”
怡欣用一种看新奇的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她打量了好几圈。直到把人看得几乎恼羞成怒,才悠悠开口说:“我不知道沈贵人,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的?”
这个时候沈眉庄还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大家同为后宫姐妹,我只是觉得你出手未免太狠歹毒了些。”
“哈哈哈!我歹毒?”怡欣是真的笑了,“你们装神弄鬼,半夜吓人就不算歹毒吗?你们牵连无辜的时候,可没想过后宫姐妹。”
果然这话让沈眉庄的气势马上矮了两分。
“本小主自入宫后就安分守己,压根懒得掺和你们争风吃醋、互相陷害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烂事儿。
可是你和甄嬛两个,跟华妃斗也就算了,却凭白拿本小主做筏子。
你们没听说一句话叫‘人下人吓死人’吗?何况你们还闹出个鬼吓本小主。
要不是本小主心中坦荡,不信那鬼神之说,才没有受到惊吓。可这并不代表你们就没有错。
错了就是错了!
你以为要不是你们凭白惹了本小主,富察家会把一个四品文官放在眼里吗!”
……
延禧宫今日难得的热闹,前脚刚送走被挤兑的灰头土脸的沈眉庄。后边养心殿的小夏子就过来传话,说是今晚皇上会过来。
来就来呗,反正生孩子还得靠皇上。而且要不是富察家在前朝得力,这位万岁爷还想不起来她这个苦主呢。
得了这个消息,除了缩在西配殿不敢冒头的安陵容之外,整个延禧宫都动了起来。
传膳的传膳,又是伺候怡欣梳洗,又是要重新准备衣裳首饰。
怡欣对穿戴什么并没有偏好,只要自己看着舒心好看就好。她这几天没少用各种丹药和灵力改造这副身体,如今的容貌可比从前提升了几个档次。
就算跟‘满蒙八旗放一块,都不及其凤仪万千’的华妃娘娘,还有清水芙蓉肖似纯元皇后的甄嬛比,都要胜上一筹。
这二人一个浓艳如烈火,一个清丽如幽兰。原本的富察氏也是介于二人之间的美人,只是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特点,入不了这位帝王的眼。
如今的怡欣可以说清极艳极,身上有一种矛盾的气质。用后世的话来说,完完全全是个浓颜系大美人。
在她看来,不需要谈感情,纯粹以色侍人就挺好。她睡皇上目标明确,只为了孩子和位份。而且只要富察家不倒,就算失宠她也无所谓。
没让怡欣等多久,小德子就跑进来报信,说是圣驾已经到了宫门口。怡欣也照着原身的习惯,出了大门去迎驾。
皇帝才进延禧宫的大门,怡欣赶紧行了个蹲礼,嘴里还说着那句,“皇上吉祥!”
“爱妃请起。”
雍正好像头一次发现,他的昭贵人原来有这样一副好相貌。以前怎么不曾注意,只记得她表现的并不聪明,所以也并不怎么得宠。
如今一看,好似身上是有了不小的变化。不管是昨天的表现,还是这会儿的容貌装扮,都叫人眼前一亮。
被美色惊艳到的雍正,头一次亲自扶起给他行礼的怡欣。怡欣也顺着皇上的力道,直接站了起来。
帝妃二人进了屋子,一时间居然有些相顾无言的意思。毕竟从前俩人也没谈论过什么论诗词歌赋、人生理想,皇上更不可能跟她这个出自富察家的宫妃谈论政事。
雍正还在犹豫该怎么试探一下眼前的美人,怡欣却已经自然的给这位人间帝王倒了杯茶。
“皇上,您尝尝臣妾这里的茶。是用炮制过的灵香草和夜息香煮的,太医说这样两样配在一起煮茶喝,最是益气提神、解郁除烦。
书上不是说了,‘疏肝理气以畅情志,健脾和中以充精力’,您为朝政操劳一天,晚上喝这个正好。”
雍正听她说的这么好,还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这一尝试,果然跟平日里喝的茶大有不同。茶一入口,一阵清凉就在口中蔓延。看了一天折子的头脑,都跟着清明了几分。
同时还有淡淡的花香加着一丝甘甜在口中留香,让人回味无穷。
“嗯,果然不同凡响。”皇上把茶盏往桌上一放,好似意有所指的说,“朕竟然不知道,朕的昭贵人还有如此巧思。”
怡欣早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就给自己打造一个直来直往,光明正大的人设。背靠强大家族,不屑那些阴司伎俩,却可以跟任何人正面硬刚。
所以对着皇帝的试探,她也是不躲不闪一脸坦然。
“入宫前家里就叮嘱过臣妾,富察家不求女儿在宫里争到什么,只求臣妾在宫里安稳一生。
本来臣妾也是这么做的,可惜臣妾安分随时了大半年,最终还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臣妾自问从没跟谁争过什么,也从来没有害过谁。哪怕华妃故意磋磨,为了那份安稳臣妾也忍了。
结果臣妾的忍让,却叫一个汉军旗的贵人当成了软柿子,这叫臣妾如何再忍。”
“你倒是坦诚。”雍正说的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