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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车的天价水果，如果不是江晚柠，孩子们可能一辈子也吃不着。
将最后一筐水果搬进厨房时，江晚柠听到一阵清脆的切菜声。
她循声望去，看见三个年轻人正在灶台前忙碌。
"小杨，把土豆递给我。"厨房大师傅朝角落里喊了一声。
"来了！"一个坐在特制矮凳上的男孩应道。
他双臂一撑，凳子下的轮子就灵活地滑了过来，怀里还抱着一筐刚削好的土豆。
江晚柠注意到他膝盖以下的裤管空空荡荡的。
而案板旁边，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正低头切菜，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清脆均匀，切出来的萝卜片薄得能透光。
灶台边上则站着个瘦削的男孩，听着大师傅的知道，他那双没有手掌的手臂正夹在锅铲，灵活地炒菜。
"这是"江晚柠忍不住问道。
院长妈妈走过来，顺着江晚柠的目光解释道："他们都是我们这儿长大的孩子。小杨车祸没了双腿，父母把他丢在医院跑了。小红天生耳朵听不见，小军的手也是天生只有半截，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送到了我们福利院。"
她声音轻柔，"他们已经18岁了，按规定成年就得离开，可他们"
话没说完，小杨突然撑着凳子"走"过来。
他的凳子装了轮子，移动时手臂肌肉绷出漂亮的弧度："院长，今天送来这么多蔬菜水果，是有什么安排吗？"
江晚柠这才发现他的凳子下挂着个小篮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削好的土豆。
"这是江姐姐。"院长妈妈边比划边介绍，"这些蔬菜水果都是她送给我们的。"
小红抬头腼腆地笑了笑，继续低头切菜。
小杰则拘谨地站直身子，关火把锅里的菜盛出来。
"他们很能干啊。"江晚柠轻声说。
院长妈妈眼睛亮起来："小杨能扛五十斤米面，小红做的腌菜我们全院都夸，小军单手打的绳结比双手都牢。"
语气里的骄傲藏不住，"就是"
就是找不到肯接纳他们的地方。
这句话没说出口，但江晚柠听懂了。
"院长，"她突然开口，"我们家是开农场，就在洋水镇的望山村。想要招人帮忙水果称重包装，喂鸡喂猪等工作。每天200，包吃住。要是他们愿意，可以去我那试试。"
她开这个口，也不是完全的同情这些孩子。
而是觉得他们都能把厨房的工作做的这么好，那她家的那些工作不是手拿把掐啊。
至于包吃住，她想过了。
以后养了鸡鸭猪羊，都需要有人看照看。
而且他们村子就那么几口人，用工高峰期时，全部用上了都不够。
到时候还是需要从外面招人。
她已经想好了，找个空间建个员工宿舍。
院长闻言，整个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说真的？”
江晚柠笑道：“当然是真的了。如果院长不放心，到时候可以跟他们一起跟他们去看看。”
院长激动地颤抖起来，转身对着三个孩子边说边比划。
下一刻，小红的菜刀"当啷"掉在砧板上，小军拿着米盆准备淘米时差点打翻，小杨的凳子猛地往前滑了半步。
"院长妈妈，这，这是真、真的吗？"小杨声音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凳子边缘，"我们这样的也行？"
江晚柠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你们在厨房不是做得很好吗？我家的工作可比你削土豆简单多了。"
小杨的喉结滚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