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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起了，第五起！” 赵局把桌子拍得砰砰响，“你们是不是想赶超临江，全国知名啊？”
会议室烟雾缭绕，一屋子干警围着一张长圆桌，垂头听训。
也许大部分精力放在车叶开身上，大家忽略了，昨晚，又是一个雨夜。
经法医勘验，最新这起案子，死者死于八个小时之内，年轻女性，赤身裸体，头颅被割，抛尸荒地，暂时无法确认身份，跟之前的1122、618，93案，都具有相似的犯案特征。
那时，车叶开可还在警局里扣着！
赵局把案卷丢在桌面，盯了一眼邢震，咬牙切齿道：“他这个不在场证明，做的真扎实啊！”
邢震低着头，无言地承受上级的讽刺。
侯长海也来插一脚，落井下石：“我就说嘛，你们还这个线索那个线索的，第一案被害人找到了，那又怎么样？要按我的侦查方向，说不定现在案子早破了！”
赵局一手拿着大茶缸子，另一手指关节咚咚敲着木质的桌面：“现在，凶手已经把我们架在火上烤！你们发现没有？从大半年，到三个月，到两个月……他的作案冷却期，越来越短了！”
“再不破案，你都不知下一个死者是什么时间！咱们现在没有退路，必破此案！”
“案子不破，别说休假、探亲那些，凡是不称职的，怠慢工作的，都给我脱衣服，摘帽子！别怪领导不客气！”
赵局难得发这么大火，一屋子人都噤若寒蝉。
苍璐坐在圆桌最远端，脑子里一直在过之前的各种细节。
凶手有车……凶手认识范美丽……凶手可能与那个汽修厂有一定关系……
她不觉得侦查的方向错误了，相反地，感觉是运球、传球，到了对方球门前，差的只是那临门一脚。
可偏偏这临门一脚，憋屈死人。
该调查的调查了，该走访的走访了。
差一层窗户纸，怎么就捅不破呢？
赵局浑厚的声音还在回荡：“你们谁有本事，谁有能耐，都给我用出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案子破了，该奖的奖，该惩的惩，该立功的立功，该表彰的表彰！”
苍璐有点怵，但终于还是一举手，站起来了。
“你又干什么？还嫌洋相出的不够多？” 侯长海瞟她一眼，挖苦道。
赵局喝了口水，把茶杯放下，缓慢地问：“你是那个新人——找到范美丽是你的线索，对不对？”
苍璐点头：“是。赵局。我觉得，我们的侦查方向并没错，只是还差那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
“我这里大胆地再跟您打个申请，再去一趟临江！”
赵局皱眉看她，抿着嘴不出声。
侯长海借机插话：“小苍，你疯了吧？那杀人犯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值得你一遍一遍地去。没有他，咱们还破不了案子了？”
“其它不提，他确实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思路，”苍璐涨红了脸，深吸一口气道，“赵局，我立军令状！七天内，破不了这个案子，我自己离职！”
说出这句话时，她心脏砰砰跳。但是，气氛已经拱到这里，不赌点大的，生怕领导不同意。
邢震也缓缓站起来，把警帽放在桌上：“赵局，小苍前两次去，都是我批准的。有什么功劳也好，责任也罢，我都跟她一起担。”
底下警员窃窃私语：“还得是邢队”，“邢队是个好领导” “赌这么大，真不怕啊？”
赵局扫视他们几次，下了指示：“行，小苍该去去。其他人，都留在东宁。举手表决，谁愿意跟侯副组长一队，谁跟老邢一队，都给我上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