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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验货？”夏芙枝小脸一黄，视线下移。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用手亲自验货肯定能知道品质好不好，不必担心，小本生意不敢强买强卖。”宴倦眼睫轻动，掩去笑意。
光明正大地说假话。
他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奸商”，怎么都不会做亏本买卖。
必须强买强卖，不要也得要。
夏芙枝觉得这话再聊下去她可能现在就没法出门了，匆忙点头，“好好好，那晚上再说！”
“至于价钱的事，”宴倦拉长声音，“既然夏小姐不想要免费的优惠，那到时候就看着给吧。”
“买多少给多少，就是商品金贵，不知道夏小姐的小金库能不能撑得起。”
夏芙枝被自己脑补逼得羞臊不已，嗯嗯啊啊地应承下来就跑出门，一边跑一边给滚烫的脸颊扇风。
啊啊啊啊！他们刚才聊得也太没尺度了吧！这是一大早就能聊的吗！
好吧快中午了。
女孩下了楼，在电梯里调整好表情，出门看到焕然一新的客厅哇塞一声，“宣叔！你太厉害了吧！”
宣叔很自豪地点头，“您喜欢就好，还剩下一些，您要不要去庭院里装点一下？”
夏芙枝当然要，容起阑在院子里堆雪人，围着红色方格的围巾，见到女孩来浅笑着问好，“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你也是。”夏芙枝能因为这一身给所有人好脸色。
宴倦跟着出来，给女孩披上披肩，“小心别着凉。”
容起阑看着两人登对的穿搭和脸，忽地让他俩等等，“我去拿相机。”
“给你俩拍一张。”
容起阑很快回来。
见他要拍照，宴倦眸光闪了闪，趁夏芙枝找位置的时候过去，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容起阑看看他，点了下头。
等抓拍几张后，容起阑喊两人站在一起。
“不用做什么动作，站一起就好了。”
夏芙枝挽住宴倦的胳膊，头也微微靠过去，浅笑盈盈，“这样呢？”
“也好。”容起阑看了看光线，按下快门。
照片上，两人姿态亲昵又自然，并肩而立。
调色后，有点像新旧交替时期的结婚照。
容起阑把照片的电子版发给两人，视线掠向宴倦，“如何？”
“多谢。”男人凝视着照片，很满意。
现在，结婚照也有了。
京市习俗是晚上吃正式的年夜饭。
下午黎璃给夏芙枝打完电话，夏芙枝就守在电视前看先前直播，等黎璃在前采里露面。
宴阙也派人送来了礼物。
宴倦在一边听着小叔跟夏芙枝说话，脑海里浮现出往年景象。
宴家人多，但规矩大，过年重要的是祭祖倒不是团圆。
有些从叔爷辈就在海外或者外地的亲戚过年不许回来。
怕回来就不想走了，再起嫌隙。
所以宴倦曾经真不懂，怎么他过生日就能回来得这么整齐？
在那栋百年多历史修缮又修缮的枯朽老房子里，在不通电四处阴暗的祠堂里下跪祭拜，也是宴倦的童年噩梦之一。
现在只是听着宴阙说话，他仿佛都能闻到祖宅那腐朽的气息，心下翻涌着无尽的厌恶，啪一下放下手里剪窗花的剪刀，起身出去。
因为夏芙枝和宴阙开的都是免提，所以宴阙听得清楚。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声音。
宴阙又叹口气，“是不是小倦生气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夏芙枝的目光追随过去。
“那就是生气，生气又恶心，也是我不好，这个好日子里打电话来败坏你们的兴致，对不住。”宴阙低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