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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拉过勾
盛苒苒抖得太厉害，霍端险些没按住她。
“盛苒苒，你醒醒！只是做梦而已，别怕、别怕……”霍端像拍小孩儿那样轻轻拍着盛苒苒的背，将她整个人圈入怀中。
盛苒苒用力揪住他的衣服，突然一口咬在他肩头。
霍端闷哼一声，下意识放松身体，他一身肌肉，生怕她牙齿咬疼。
温暖的大手不停地轻抚着她脊背，感受着掌下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子，他眼底满是心疼。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他一遍遍地说着同样的话，陷入梦魇中的人逐渐安静下来。
就在霍端以为盛苒苒又昏睡过去时，一垂眸却见她睁着双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那双眼黑漆漆的，仿佛浓墨般望不见底。
但她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在透过他看着谁，又似乎只是在看他。
下一刻，她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霍端……”
霍端嗓子发紧，低低地嗯了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去看你的，我走不开……我被关起来了，我逃不掉……”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反复地说着对不起。
在那个噩梦里，她收到了霍端病重的消息，然而她被关在家里的地下室，只能隔着通风口，看着道貌岸然的莫天哲欺骗那位传信的中年人。
他说她生病去乡下疗养了，中年人不疑有他，转身消失在她视线里。
然而画面一转，她被送往精神病院，莫天哲站在栏杆外，如同恶鬼般盯着她，“你跟霍端是不是还有联系？没有？没有联系，他为什么要把你写进遗嘱里？你个贱人，我说你怎么一心要来南城，你们早就勾搭上了吧？”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辱骂和殴打，贯穿了整个噩梦。
在这个梦里，盛苒苒从头到尾都只想去见一见霍端。
她不希望他带着遗憾和愧疚离开这个世间，她想要亲自去见他最后一面……
洞外，雨声渐歇。
盛苒苒抱着霍端又说了许多胡话，说得最多的，是让他别死。
她的身子一阵凉一阵热，霍端将她的脸紧紧贴在自己胸口，安慰道：“我没死，盛苒苒你听，我有心跳，我还活得好好的。”
年轻有力的心跳声震动着盛苒苒的耳膜，她迷茫地抬起头，软乎乎问：“你真的不会死吗？不要骗我啊……”
霍端被她软软的眼神看得心里软成一团，低下头，克制地在她眉心吻了下，移开时耳垂几乎红得滴血，“嗯，你不是说我祸害遗千年么？我这种祸害是不会死的，我答应过盛爷爷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他感受着盛苒苒灼烫的呼吸扫在唇上，有些狼狈地后撤了几分，语气温柔地哄道：“盛苒苒，我们拉过勾的，还记得吗？”
似是这句话起了作用，盛苒苒苍白的唇角扬了扬，“唔……我们拉过勾……”
她再度沉沉的乌昏睡过去，两颊浮起不正常的舵红，而她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灼热，眼看着有发高烧的迹象，再不去医院，恐怕要出大问题！
霍端等不及雨停，等外面变成了蒙蒙细雨，便把自己的衣服全套在她身上，光着上半身抱起她往洞外去。
半个小时后，霍端满身狼狈地出现在林场外围，正好撞上来找他的一群小弟。
不远处还有莫天哲，正在因为要不要通知村委书记派人搜山而争吵不休。
霍端抱着盛苒苒甫一出现，双方便同时凑上来。
“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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