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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寂静的人群,轰的一声就炸锅了。
何五啊!京城之中最近可处处都是她的传闻呢!
宋桧道:“来的正好!那就验证一下你的医术究竟有没有那么神奇吧!”一摆手,挡在何苒面前的人当即退了开去。
何苒在女子身前蹲下,执起她的手腕把脉。那腕上居然套着一个金镶玉的镯子,衣服的料子也很是讲究,想来身份也不普通。
然后又探向她的胸口和肚腹。
吕怀远凄然道:“人已死,姑娘又何必趟这浑水?”
何苒抬眼,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宋桧,“脉搏无,胸口尚有余热,刚咽了气。”
宋桧眸子一缩,“传闻定南伯府的何五是个神医,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何苒冷声道:“我是不是神医,跟你没关系。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她是不是刚刚经历了生产之痛?”
宋桧一脸的蔑视,“那就跟你有关了?”
何苒道:“我不管她跟谁有关系,只需要想她活过来的人站出来说一声,是不是刚刚经历了生产之事。当然了,宋世子若是想让她死,大可以继续遮遮掩掩。丑话说在前头,那是你宋世子见死不救,跟这怀仁药铺可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好一张利嘴!”宋桧一脸的阴沉,“京城敢跟我这样子说话的人可没有几个。我看你是活腻了!”
何苒无所谓的笑笑,“宋世子如此厉害,有本事就将全天下的大夫都杀光了,然后保证自己和家人一辈子都不生病。”
宋桧抽出身边护卫腰间的佩剑,直指何苒的咽喉,“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何苒无惧的看过去,“听闻前方战线吃紧,宋世子有如此的身手,为何不去上阵杀敌?对着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出手,也不怕被天下人嗤笑。”
宋桧道:“若非有我宋家军在前线作战,哪里有你们这些个刁民的太平日子。你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全靠我宋家军。”
何苒冷笑,“是宋家军吗?我还以为是大武朝的军队是皇上的军队呢!闹了半天,军队已经改姓了啊!”
“你该死!”宋桧恼羞成怒,剑又逼近了一分,“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何苒道:“杀了我,地上这位美人可就死透了,宋世子当真舍得吗?”
“世子爷息怒!”却是刚才跟何苒搭讪的男子冲了过来,对着宋桧低头哈腰,“家妹无状!她自幼在庄子上长大,规矩难免欠缺,还望世子爷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说着话,试图去推开宋桧指着何苒的那把剑。
何苒怔了怔,这位竟是她的兄长吗?
定南伯府不止是姐妹众多,兄弟好像也不少,因为男女大防,除了几个小的,她迄今为止好像就见过了刚刚回京的何楸。
这位是哪一个?
“滚一边去!”宋桧不买账,“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就自认为能在我跟前说上话了?就是你爹见了我还得退避三分呢!”
原来是何三少啊!长房嫡次子何楹尚武,就是在锦衣卫当值的。
何楹的一张脸就青了,“放了家妹!我定南伯府虽然不及你冠军侯府尊贵,但却胜在人多。”
何家人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自己出头,何苒还是挺感动的,便冲着何楹笑了笑,“三哥哥,别担心!他不敢杀我的!”
何楹居然把何家人多这种优势都搬出来了,却也不是没有说服力的,最起码七仙女嫁了的那四个,婆家都不是吃素的,尤其还有个大皇子。
何楹就纠结了眉头,对于多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妹妹,也是愁的不行,“你还笑得出来!”
何苒垂眼看看脖子底下的冷剑,突然扬声道:“骆竞谦,有人要杀我,你救还是不救?”
话音落,宋桧就如同被蛇咬了手腕般抱着大叫一声,手中的剑随之落地。
何苒反应也快,一个闪身就到了何楹的身后。
何楹都呆了,不是因为有人真的出手相救呆的,而是被自家这妹妹的举动给整呆了。
何苒探头看了看地上,待看到一块碎银子后,脱口吐了俩字,“败家!”
扔石头就是了,何必砸银子。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死呢!”伴随着低笑声,骆竞谦闲庭信步般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何苒看过去,眨巴了两下眼睛,“我这不是仰仗着你在嘛!”
骆竞谦扬了扬浓眉,“你怎么知道我在?”
何苒撇嘴,“就算你不在,你的人也肯定在啊!”
他对她的事情既然了如指掌,肯定是在她身边安排了人的,不管是亲近的还是盯梢的,总归是她陷入险情,哪怕他不在场,他的人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别人怕冠军侯府,但她凭直觉臆断,骆竞谦这厮是不怕的。
两个兵权之家,明争暗斗是少不了的。虎威大将军府的衰败,直接的受益者就是冠军侯府。所以,这里面的事情就耐人寻味了。
骆竞谦唇角抽了抽,他刚还奇怪,一个最是懂得趋利避害的人,怎么突然就大义凛然了?敢情还是仗了他的势啊!但这种感觉还不坏!尤其是刚刚临危的时候,她喊出他的名字,让他的心瞬间鼓胀的满满的。
“骆竞谦,你是不是事事都要跟我作对?”宋桧气急败坏的吼。
骆竞谦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她是我的人!你居然敢动手!是谁跟谁在作对?又是谁活腻了?”
“你的人?”宋桧嗤笑,“你骗鬼呢?”
何楹插话道:“两家正在议亲!不出意外的话,骆二少爷正是要娶我五妹妹的。”
宋桧哈哈大笑,“还议亲呢!骆竞谦,你不是一向喜欢男人吗?娶亲岂不是祸害人家?这何五也有几分姿色,还颇具个性,与其被你祸害了,倒不如嫁给我为妾!”
骆竞谦整个人就肃冷了,一抬手。
宋桧立马抱头往护卫身后躲。
何苒大喊一声住手。
骆竞谦拧眉看过来,“就那么个脓包,你还要护着他?”
何苒道:“你想多了!我就是不想你把银子弄脏了。”她走过去,挡在骆竞谦面前,双手叉腰,“像这种口舌之争,哪里需要你一个大男人浪费唾沫。长舌妇这个词,说的自然是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