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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罪不及出嫁女,但二房嫡女何芳的丈夫,徐茂贵的南城兵马司指挥使的职务也被停了。
这下子,只要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徐国公府就算已经没落,无法跟梁国公府相提并论,但好歹还是国公府。徐茂贵可是徐国公府的嫡次子,这样的身份都能被停职,而且还是受岳家的影响,可真就够憋屈的。
据说何芳已经回来过了,是被徐国公府的人遣送回来的,还是自己心里不平回来哭诉的,何苒就不得而知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出去见客,只要等着鱼儿上钩就好。
定南伯和世子何文渊都已经赶去宫里,不是为何楸求情,而是请罪。能不能见着皇上不好说,但至少姿态得做足。
直到第二天早上,定南伯和何文渊才从宫里回来。两人在宫里跪了一夜,连皇上的衣角都没见着。倒是大皇子出了面,将两人好一顿训斥。然后,皇上就发了话,让人回来等着。至于等什么,那还真不好说。
最坏的后果就是满门抄斩。
自从那父子俩从宫里回来后,府外锦衣卫的守卫突然又加了一倍,并且禁止人员的出入。
这个时候,府里的人就突然想起了何苒。
当然也不是主动想起的,而是被一堆礼品给点醒的。
虎威大将军府、首辅府、梁国公府、昌兴侯府都是送了礼品来的。人虽然进不来,但礼品却是送到了的。
看着这几府的名帖,虎威大将军也就罢了,毕竟在皇上那里是个说不上话的。虽然传言要起复,也只是传言。但其他三府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先说李继胥,皇上沉迷于炼丹之后,朝堂政事可几乎都是握在他的手里的。并且还是皇上每天都要见的人。
梁国公则掌握着京城的禁军,说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也不为过。
说到昌兴侯府,不说里面住着公主,单就昌兴侯世子也是深得帝心的。
所以,被弃了十七年的何苒一下子就成了救命稻草。
先是钱氏由龚氏陪着,亲自将这一堆礼品送到了叔子院。
何苒有理由相信,若非到了生死关头,钱氏是不会踏进叔子院一步的,就如同她过去十七年的自欺欺人一样。毕竟一旦踏入这里,睹物思人是小事,良心不安是大事啊!
何苒并没有亲迎,她现在可是处于魔怔状态,虽说人比昨日清明了一些,但眼神还是呆滞的,神情还是迷茫的。
钱氏一看何苒呆坐在床上的样子,眼泪就收不住的往下落,连声喊着“可怜的孩子”。
何苒思量了一下,她表现的这样子动情,心疼她的成分也就只占了一成,其他九成只怕是在哭定南伯府此刻的风雨飘摇。
何苒恹恹不快的看着她哭,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她原以为自己跌落悬崖这件事肯定要惊动宫羽的,所以,她认定宫羽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府来看她,也会半夜爬墙的。
但她等了一夜,期望变成了失望,失望又走到了绝望。
宫羽这是因为她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不敢登门?怕她鬼哭狼嚎的质问他?鬼哭狼嚎倒不至于,但质问他是肯定的。
世上哪有亲父女隔着一张面具而不能相认的?
钱氏已经挨到了窗边,伸手抓住何苒的手,“苒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我是祖母啊!你的亲祖母!你倒是说句话呀!”
何苒因她的这种碰触,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祖母?”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我见到我爹了,祖母!”
钱氏的手倏然缩回,“胡说!你肯定是做梦了!”
“我爹说他没能入土为安,觉得冷。”何苒继续道。
钱氏大骇,险些一个没坐稳从凳子上栽下去。
何苒一看她这个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年她爹抱着她娘亲跳崖,尸骨肯定是没有找到的。如今,何家祖坟那边的坟冢顶多是个衣冠冢吧!
龚氏连忙上前扶住钱氏的肩头,“母亲,您可要挺住啊!不能因为心疼五丫头,就伤了自己的身子。”
何苒暗暗撇嘴,若是她不知府里的形势,只怕真会被勾起负疚感。如今,钱氏就是伤心过度身体出了毛病,那也是二房祸害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当然了,若非得说有,她也得小小的心虚一下,毕竟,她是掺和了一脚进去的。
“祖母,我没事了!就是想去给我爹娘上个坟,成吗?”
钱氏将张大的嘴巴合上,吞咽了下口水,“成!你有这番孝心,是个好孩子。只是,眼下府里多事之秋,只怕要拖延一阵子了。”
何苒哦了一声,并没有主动发问。
龚氏忍不下去,干脆利落的竹筒倒豆子,将何楸被抓的事情说了,又把府里的严峻形势说了。看着何苒懵懂的样子,她是越说越着急。“五丫头,你究竟听懂了没有?”
何苒眨巴着大眼睛,“大伯娘,你脸上怎么了?你这是要跟我有难同当吗?”
龚氏差点儿一个倒仰背过气去。敢情她说了这么多,白浪费唾沫了啊!这丫头的关注重点明显有问题啊!
还有难同当呢!她犯得着主动把自己的脸划了去讨好一个小丫头而示有难同当吗?
钱氏叹气,语重心长的道:“苒丫头,府里的形势严峻。像咱这样的人家,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啊!咱定南伯府若是倒了,这府里的每个人可就零落成泥了!”
何苒低了头,“祖母不要着急!这种事,不是祖父和大伯他们这些男人该考虑的问题吗?他们在外行走,见多识广,肯定有解决之策的。男人不就该为女人撑起一片天吗?哎呀!我头疼!麦冬,快来帮我按按!疼的受不了了!”
麦冬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床上,将何苒的头抱在怀里,“奴婢在呢!奴婢这就给姑娘按按。姑娘且忍忍,一会儿就好。”边安抚着,手在何苒的脑门上游走。还不忘冲着钱氏歉意道:“姑娘自从遭了这个难,只要一提三老爷,就会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