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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苒笑着,若非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是定要他好看的。
接着到了骆大夫人跟前,奉茶完后,何苒也是奉上了礼物,除了鞋袜,还有一个锦盒,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也不知道这时候给母亲送药会不会不吉利,但除了药,我对别的也不懂啊!这是我配置的液体膏药。涂抹在疼痛之处,早中晚三次,然后按摩待吸收完全。不出三天,病痛就能缓解。”
骆大夫人笑着示意身后的沈嬷嬷接了,“好孩子!你有孝心了!是谦哥儿跟你念叨我有腿疾的吧?我这腿啊,也是老毛病了,每到刮风下雨都会疼的厉害!”
骆竞谦拆台的道:“我是那么嘴碎的人吗?”
何苒笑道:“我找常给母亲看病的大夫打听的!”
骆大夫人白了自家儿子一眼,转向何苒立马笑容温暖,“你果然是个有心的孩子。”随即将手腕上的一个赤金镶红宝石的镯子摘了下来,“这是当年我敬茶的时候,老夫人戴在我手上的。从今以后,就传给你了。”
“这……”怎么能行?三年后她是和离跑路的啊!这把骆家的传家宝交到她手上,如何是好?
何苒拼命朝着骆竞谦使眼色。
骆竞谦却不看她,竟是对着正堂中的那幅山水画研究上了。
那幅画他都看了二十多年了,还没看厌?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何苒晃神的工夫,镯子已经套在了她的手腕上。这下子,想要推辞都晚了。
只能从长计议。
接下来的敬茶自然也是顺利无比,何苒给每位婶娘都是同样的东西,美容养颜膏。她相信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所以,送给她们这个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三位婶娘也都大方的很,骆二夫人给的见面礼也是一个匣子,整整一匣子南海珍珠,颗颗花生米那么大,让何苒拿着玩。
骆三夫人则给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骆四夫人更是亲自为何苒缝制了一套衣裙。
骆家这样的氛围,处处彰显着温暖,美中不足就是少了男人。
骆老夫人拉着何苒嘘寒问暖了半天,就是舍不得放手。
直到骆竞谦催促,“祖母,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你想找她说话,什么时候都行。但是眼下,我们可得进宫谢恩呢!”
“谢的哪门子恩?”何苒不解的问。
这样的无知,换来的也只是长辈们安抚的笑。
骆大夫人道:“你们是御赐的婚事,大婚第二天是该进宫谢恩的!”
何苒一听,心就提了起来,“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夫君一个人去不成吗?”
骆老夫人道:“说的也是啊!皇宫那个地方,乌烟瘴气的,的确没什么好去的。谦哥儿,要不你自己走一趟吧!”
骆竞谦苦了脸,“祖母,您也不怕孙儿自己走一趟被皇上给吃了。”
“他敢!”骆老夫人拍桌子。
“祖母喝茶!”何苒忙把茶杯递到了她手边,“我去也没什么的!皇宫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去参观一下也是好的。毕竟,我还从来都没见过皇宫长什么样呢!”
被何苒这么一哄,骆老夫人的情绪才稳定了。
几个儿媳妇又轮番上前劝,她才对何苒放行。
出了期颐院的门,何苒忍不住的感叹,“我一向没有什么亲情缘,原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哪里想到上天会垂怜我,居然给了我这么大补偿。”
骆竞谦忍不住抬手,爱怜的在她头上揉了揉,“你以后会得到更多!相信我!”
何苒一闪身,逃离他的魔爪,“不是说要进宫吗?你把我的头发弄乱了,还怎么进宫?蓬头垢面的出去,我倒不怕丢人,你也不怕吗?”
骆竞谦低笑,“不着急!你回去慢慢梳妆打扮!我等得!”
何苒一扭身子,走在了前头。想想也就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时候?那可是十万火急啊!皇上有求于骆竞谦,那态度,只会好,不会差。否则,骆竞谦若是不接这趟苦差事,他就不怕北狄人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吗?
但皇权毕竟是不可挑衅的,何苒回去重新梳妆过后,便很快的同着骆竞谦上了马车,一路往内城驶去。
对于要见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何苒再怎么心理强大,多少还是会紧张的。
骆竞谦抓过她握紧的拳头。
何苒想要抽回,“打个商量啊!你这样子动不动就拉我的手,好像不太好。男女授受不亲的!”
骆竞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是说要做姐妹?姐妹之间牵个手不是很稀松平常?”
何苒一噎,拿她的话来堵她,她还真就无从辩驳。只能鼓了腮帮子,生谁的气就不得而知了。
骆竞谦把玩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我有可能明天就得走了,你就不能对我笑一个?”
何苒送他白眼。
骆竞谦道:“大婚第二天,你就给夫君送白眼,你想让全天下人都嗤笑我这夫纲不振吗?”
何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骆竞谦,你这人,怎么人前人后不一样啊?”
骆竞谦挑眉,“那你喜欢哪个我?”
何苒歪头考量了一下,“人前的你,有些冷,霸道不讲道理,不过感觉挺酷的。人后的你,就是个大无赖,胡搅蛮缠的。不过,我更喜欢后者,有血有肉的。”
骆竞谦的嘴边就咧到了个耳根,看着她的眸子里星星点点的都是志得意满。
何苒被他笑的莫名其妙,“这很可笑?”
骆竞谦摇摇头,“不可笑!我就是太高兴了!谢谢你喜欢我,苒苒!”
何苒无语的看着他,如此这般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脸皮能不厚吗?
只是这样的话语,太过暧昧,她不由得脸颊发热。
她刚想争辩两句,就听他又道:“带着你这份喜欢上战场,我会惜命的!若你不喜欢我,我战死沙场,你可以毫不留恋的再嫁。可是,你对我有了感情,只怕要跟我家的那些女人一样为我守寡了。你还这么年轻,我怎么舍得?”
“大婚第二天,你就不能说点儿吉利的?”何苒气鼓了腮帮子。听他说“战死沙场”四个字,她心里就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好!”骆竞谦很认真的道,“我尽量不让你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