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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薇柔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喜若狂。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进楚府有望了。
她待楚亚霖送走大丈夫,连忙仆到楚亚霖怀里眼中含泪,楚楚可怜道:“亚霖哥哥,不能让我们的孩子没名没份的啊。”
楚亚霖想到今日才去嘉信侯府定亲纳彩,心中一时纷乱,只得先安抚她:
“那是自然。眼下年关将近,我会去尽早找李雪珺要你的身契。最迟开春便是春闱,家里和宫中德妃娘娘已经打点好一切,我必然高中,届时定会纳你进门。”
于薇柔心下感动,乖巧的伏在楚亚霖怀里。
冬月来临之时,李雪珺担心巧娘姨甥二人在府外遇到楚亚霖,便直接了他们入府。或者是年龄相仿,煦生很快与楚家三小只打成一片,整日往巧娘院里跑。李雪珺便对外宣称,煦生是给子仪选的书童,而巧娘则是调养楚云瑶身体的医女。
在巧娘的调养下,楚云瑶的胀气之症已几乎痊愈。
同时段,赵浩燊也带着第一批囤货的物资回来了。
自己还找人找地安排了存放,装卸等事宜。匆匆向李雪珺禀报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南下继续办事。
他行事速度,干脆利落,李雪珺忍不住在楚睿钦面前夸赞他。
楚睿钦只是淡淡的说:“王军之将,理应如此。”
李雪珺直呼佩服王军,逗得楚睿钦哈哈大笑。
临着冬月月末时,一场冬雨一场寒,眼看着雪天在即。李雪珺已经把楚睿钦金银财物大半换成物资,囤积了足够京都数年之用的过冬储备,甚至调遣百川等暗卫前去守护。
楚睿钦知道这些时,也只是点点头,不予置评。他如果能长寿,钱财他自己有办法可再挣,如果不能长寿,李雪珺花费的也不过本就是她日后所得之物。
在李雪珺忙碌之际,天气骤冷。征西大将军叶靖泓携叶靖澜前往西北,李雪珺特意请楚睿钦亲自相送,并托他带了一封写给叶靖澜的信。
初雪这日,楚睿钦随大皇子等人前往西郊大营,检查过冬储备,直至日暮未归。李雪珺在暖阁百无聊赖,翻看着手中的奴契文书,愈发觉得人手不足。
红梅和青竹帮着去给几个小少爷小姐量身段备冬袄。灵鹊休值。她身边便只有飞燕伺候着。
翻检多遍后,她才发现,飞燕并没有文书在她手上。
她心里有些疑惑,待飞燕再次给的茶盏里加了热水,退到一边时,她有了要和飞燕聊聊的念头。
想到楚孟氏曾揭议纳她为妾,而飞燕始终不卑不亢,甚至大皇子对她亦另眼相待……
沉吟片刻,李雪珺缓缓开口:“飞燕,你以前就和大皇子很熟么?”
飞燕恭敬行礼,目光坦然:“回王妃,奴婢十二岁娘亲离世。叔伯不慈,便只得自己北上寻找父兄。”
李雪珺惊讶:“八年前?你一个人独自去的?”
“是”飞燕波澜不惊:“儿时父兄在家里,教过奴婢一些防身之术。便化做乞儿去的,在路上也耽搁了一年多。”
“后来呢”
“后来到了边境,奴婢很快找到父兄。那时父亲是老王爷的先锋参将,老王爷军纪严明怜奴婢孤苦,便在军营附近寻了庄户人家安置我。彼时大皇子刚弱冠,已在老王爷身边历练多年,奴婢因此有幸识得。”
“原来如此,你倒是个可怜的姑娘。”李雪珺倒有些佩服她了,“后来你父兄罹难,你便随王爷回了京都?所以,其实你并非王府的大丫鬟,也没有奴契?”
“是。”飞燕低声应道。
原来飞燕并非奴婢,而是军将之女。李雪珺一时竟为难。
思忖片刻,她只得轻声试探:“听王爷说,他曾在你父兄面前承诺照顾你……”
在这男女大防的世道,无亲无故的男子承诺照顾一个女子,便等同于许下婚约了。
飞燕听到这里,急忙跪下:“王妃,飞燕……”
见她神色为难,李雪珺疑惑:“你……不想做侍妾,也是,你不是奴,让你做一个侍妾是委屈你了,我倒是可以……”
飞燕急声否认:“不是的,王妃,奴婢只想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并不想给王爷做妾室。还请王妃成全。”
情急之下,声音还有些哽咽:“奴婢知道,一般人不会信。可是请王妃明鉴。如今奴婢虽在您身边伺候,但一切皆为本心。若为妾室,此生便再不由己。王妃……奴婢母亲嫁与父亲近二十载,却因他常年征战,无依无靠苦熬半生。临终前,遗言便是让奴婢绝不嫁与军旅之人。”
李雪珺有些愕然,伸手扶起她:“你是否是……担心王爷的身体……?”
“不”飞燕急语:“奴婢见过王爷最英姿的模样,就算京都的传言如何神妙,真正见过少年将军英勇神姿的也没几人。那时他才过束发之年,一人坚守城门,横刀立马时,深藏骇浪,却面如平川。飞燕敬他!但,飞燕不愿嫁军旅之人!”
“即便他是王爷?即便他日后不再上阵?”李雪珺紧盯着她。
飞燕回敬眼神明亮:“是!即便他是王爷,即便他从此卸甲。”
“可你若再蹉跎年岁,只怕难觅良缘了。”算起来飞燕已经二十岁了,在这个世道,算得上老姑娘了。
飞燕坚定点头:“奴婢明白。若真如此,愿留在王妃身边将来照料小世子,或当个嬷嬷终老。”
沉默良久,李雪珺慢慢扬气嘴角,开玩般笑道:“好,你若信我,我许你一片天地。最不济,也让你留在我身边,就算没有世子,也让你当个体面的嬷嬷!”
飞燕闻言两眼一热,郑重行礼。
恰在此时,楚睿钦不明就里地踏入屋内:“什么世子?谁家要立世子了?还要嬷嬷?”
屋内二人一时哑然。
李雪珺连忙迎了上去,带着飞燕伺候楚睿钦解大氅,伺候热茶水。
待一切妥当,飞燕便行礼退下。
“王爷,我让厨房备点吃食过来吧”李雪珺看到楚睿钦回来的高兴模样,心知,这人还是牵挂军营啊。
楚睿钦摆摆手:“不必了,在营里已和将士们一同用过了。”
“营里的饭食更合胃口?王爷这么开心……”李雪珺打趣道
知道她在说笑,楚睿钦眼中却透着怀念“哈哈,王妃你不知道,和将士们在一起,才是本王的天地呀。”
他顿了顿,似想起什么,又道:“说来,这一个多月,巧娘的医术确实不凡,我今年倒不似往年那般畏寒了。”
李雪珺心下一喜,近两月的调养,终于初见成效!她连忙唤木槿端来汤药,亲自伺候楚睿钦服下。
从成婚日到现,每日伺候楚睿钦汤药,夜里又协助巧娘施针,未曾有一日懈怠。楚睿钦看在眼里,心中亦十分感动。
当天夜里,巧娘照例前来请脉,诊罢含笑点头:“王爷的身体气血恢复得不错,接下来,可以着手解毒了。”
李雪珺与楚睿钦对视一眼,皆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