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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孙毅扬就醒了。
他惦记着刘老板那份情谊，总得表示表示。
光嘴上说谢谢不行，得来点实在的。
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得弄点好东西。
他想起镇子外那片深水礁石区，一般人不敢去，但那地方出好货。
洗漱完，孙毅扬没惊动妻女，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来到海边，他先是检查了一遍新船的油料和设备，心里踏实了不少。
接着，他拿出自己那套有些年头的潜水装备，仔细穿戴好。
这套装备是他以前攒了好久钱才买的，轻易不用。
今天，为了那几样难得的海货，得下点本钱。
他发动渔船，凭着记忆和经验，朝着那片礁石密布的深海区开去。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船头劈开浪花，发出哗哗的声响。
孙毅扬握着船舵，心里既有期待，也有些紧张。
那片海域，水流复杂，暗礁多，不是老手根本不敢靠近。
估摸着到了地方，孙毅扬抛下锚，再次检查了氧气瓶和潜水灯。
“噗通”一声，他翻身跃入微凉的海水中。
往下潜，光线越来越暗，海水压力也逐渐增大。
他打开潜水灯，一道光柱刺破幽暗，照亮了前方。
五颜六色的鱼群在身边穿梭，形态各异的珊瑚礁石遍布海底。
他仔细搜寻着礁石缝隙。
这地方的海参，黑亮肥厚，是海里的“黑金”，轻易见不着。
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片不起眼的礁石底下，发现了几条蠕动的黑影。
孙毅扬心头一喜，小心翼翼地靠近，用特制的小铲子将它们完整地取下，放进腰间的网兜。
网兜沉了一些，他继续下潜，目标是礁石底部的大鲍鱼。
这里的鲍鱼个头大，肉质紧实，是席上珍品。
海底的暗流比预想的要急，孙毅扬得用力稳住身形，才能对抗水流的冲击。
他耐着性子，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下仔细摸索。
手指触碰到一个坚硬光滑的边缘，他精神一振，用撬棒使了点劲，一个巴掌大的鲍鱼应声脱落。
他又接连撬下几个，网兜顿时变得沉甸甸的。
感觉氧气差不多了，孙毅扬不再贪多，开始缓缓上浮。
爬上渔船，脱掉沉重的潜水装备，他打开网兜。
看着里面活蹦乱跳的海参和鲍鱼，黝黑的皮肤上泛着满足的红光。
这些东西，拿去送给刘老板，才算对得起人家那份情谊。
他立刻开船返航，到岸后，找了干净的海水将海参和鲍鱼仔细冲洗干净。
又回家翻出以前别人送礼剩下的，看起来还挺体面的盒子，小心地把这些宝贝装好。
明天，连船带这份心意，一起交给刘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