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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时代地下停车场,蒋新泽走了之后,高占北斜靠在悍马车头点了一根儿烟,随后拨通了杨俊的电话。
“喂,北哥!”杨俊说道,虽然已经半夜了,但声音听起来十分清醒。
“杨俊,我给你的活一年最少二十个打底,这还不算你自己在外面刨的野食儿,你怎么还攥着那点儿“汤汤水水”的狗屁买卖不放呢?”高占北眯着眼问道。
杨俊一愣!
“北哥,我咋有点儿听不懂你说啥……”杨俊话说一半,突然想到今天大飞的事儿,随即解释道:“北哥,我知道你说的是啥事儿了,我早就让他们别捅咕了,可能是有人不听话,私下里偷着弄的!”
“呵呵,偷着弄?小俊,那你告诉我,我一年带你赚几十万的意义在哪儿呢?”高占北听他往下边儿人身上推,顿时冷笑着说道。
“哥,你放心,以后绝对没有这事儿了,我保证!”杨俊立马表态道。
“俊,咱们现在越来越好,但不能光是公司规模上去了,人员的素质也得跟上去。
年后我会找专门的人过来做晋升和工资制度,如果到时候发现谁跟不上公司的发展步伐,那就庸者下,平者让,能者上,听懂了吗?”
高占北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包括你杨俊在内,以后要还是不清楚自己在公司里的定位,那就别怪我老高的铡刀锋利了!
“我懂了北哥!”
话音落,杨俊的电话中已经传来了嘟嘟声,他阴沉着脸皱起眉头,大半夜的被高占北一顿骂,他咋寻思咋窝火!
而另一边,文化路堵头的地方,大飞脸上包着纱布,手里拄着镐把,正在打电话,此时他身边已经站了不下二十人。
“喂,哥们儿,到哪儿了?”
“快点的,就等你了,我们要开拔了!”
不一会儿,大飞拖着镐把站在众人面前意气风发的吼道:“兄弟们,今天见面没有别的对白,就是给我怼躺他!”
“你就来吧飞哥,你点炮,我们就上!”
下边的人戴着绒线手套,拎着镐把说道。
“铃铃铃……铃铃铃!”大飞的电话响起。
“别说话别说话,小俊给我来电话了,可能是亲自过来了,我接一下!”
杨俊在拿钱办事儿的底层混子当中,已经是很高的存在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开得起雪弗兰的。
听大飞这么一说,众多混混都挺激动。
“喂,小俊,怎么个事儿?”大飞挺荣耀的大声豪气道。
“你干啥呢?”杨俊声音低沉道。
“我在文化路呢,这事你不用来,现在我身边兄弟几十个,一会儿我自己就把事儿办了,你等我抓住他,我肯定好好祸害祸害他!”大飞好像挺狠的说道。
“祸害你妈个b,因为你这点儿b事我他妈大晚上让北哥薅起来一顿骂,你赶紧给我把人散了,该干啥干啥去!”杨俊像骂儿女一样。
“咋的?那这事儿就这么拉倒了?那我北山路大飞的面子往哪儿放啊?”大飞扯着嗓子喊道。
“你有个jb面子,赶紧消失!”
“俊,不少人都过来了,我这几十号兄弟人吃马嚼的,钱从哪儿出啊?”大飞有些弱弱的说道。
“别他妈跟我说,有招想去,没招死去,要不你就刷脸!”杨俊啪的挂断了电话。
大飞看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说道:“艹,我倒是想刷脸了,这不是沾上纱布刷不了吗?”
随后他回头看着身后已经将近四十人的队伍,顿时有点儿哆嗦了!
小雪不急不缓的飘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依然没有停的意思,但是蒋家人已经在吃早餐了,张健则是被蒋新泽硬从床上薅了起来。
因为蒋老三要赶早去买今天的新鲜菜,小乐乐也要去上幼儿园。
饭桌儿上。
“小泽,你别跟我一样的,我这人有时候说话不中听……”姐夫马权脸上挂着几道挠痕。
“姐夫,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只要你对我姐跟乐乐好,跟我咋的都行,姐夫小舅子没反正,不用在意!”蒋新泽也是鼻青脸肿的说道。
“你给我轻点得瑟听见了吗?虽然咱现在不是警察了,但是也不能犯法,知道不?”蒋楠看着弟弟脸上的伤有点儿心疼的说道。
“放心吧,谁也没有你弟弟清楚法律!”
“吱嘎!”饭店前厅大门被推开,一个老头戴着狗皮帽子走了进来。
“忙着呢?呵呵!”老头进屋笑道。
“老二,你咋来了?”蒋老三有些诧异的说了一句。
因为蒋老二已经好几年不登门了。
“二大爷来了,吃完饭没呢?一块吃点儿呗!”蒋楠也站起身说道。
“呵呵,你们吃,我吃完了,小泽你出来,我跟你说几句话!”二大爷说完就出了门。
蒋家人一愣,因为他们跟二大爷家现在来往已经很少了,这么多年,只有昨天二大娘过来了,还是来秀优越感的。
“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蒋新泽披上棉袄就走了出去。
“二大爷!”蒋新泽张嘴叫道。
这个称呼对他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因为小时候他特别爱跟在二大爷身边儿玩,但是这个称呼已经好久没叫过了。
“你个小兔崽子,还知道叫我二大爷啊!”蒋老二摘下狗皮帽子,拍了拍积雪笑道。
蒋新泽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愿意跟在我身边,每次我骑着倒骑驴上坡上不去的时候,你就嗖的一声从板儿车上下去,跑到后边使劲儿推,累的一脑袋汗。
一转眼,你都快三十了,我也老了!”老头从兜儿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卷放在了嘴里,蒋新泽见状连忙递上了打火机。
“前几年,你们跟你二大娘有了点隔阂,我本来想着过一段时间,大伙儿都忘的差不多了,这事儿就过去了,当时要是硬让我说出个对错,我还真说不出来。
但我没想到,两家彻底不来往了,我过生日,你没来,也没打电话……我岁数大了,不图你拿的那点东西,就图一个情字!”二大爷神情有些落寞道。
蒋新泽看着佝偻着腰的二大爷,胸口像堵了一块儿石头,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