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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天康泰早早收拾妥当,一一辞行。
花姑哭天抢地:“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自讨苦吃。哎呀,我的好心咋就没有好报啊。”
小二:“你还真去啊,不行就回来,还说等你再长两年,带你去感受温柔乡呢。”
屠夫:“初生牛犊不怕虎,去闯闯也好,闯一圈回来也该娶媳妇了。”
邻里:“还修仙呢,先把人修好再说吧。”
“这些年轻后生没吃过苦,不知天高地厚,修仙哪那么容易。”
“你快去修仙,修好了,也带我们修修。”
“年轻后生,我已年过六旬,经历的太多了,听我句劝,安心过日子,别想那些花花道道,你见过几个神仙?那神仙啊,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做的。”……
就这样康泰义无反顾的随陆笑寒而去!
到了儒门内门应试处,乃鲁国东部群山一山门外的门楼,门楼后面一望无际,远远可见云雾缭绕。门楼外已有百人依次而立,十有七八乃身穿白衣儒士,皆为外门弟子,剩余两三成为老少男丁,没有妇孺。康泰站定,立身静等,陆笑寒退避山门外。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一个庄严的声音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吉时已到,关闭山门。三跪九叩,恭迎应试长老。”语毕,众人脚下突现坐席,众人施礼跪拜。礼毕,再有一声响起:“束手洗耳,恭请圣言。”众人身前再次出现清水一盆。众人照做。事毕,只见门楼之上出现一威严中年席地而坐,身后两儒士静立其后。威严中年开口道:“我门仁德,传法世人。然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是故,我内门只招收上等之人。内门修行在于感气、聚气、御气,我将传圣学,产生共鸣而有感悟者乃上乘之人,得以入门修行。然,诸子百家、各有神异,若不能感悟我门精髓,亦可前往它门尝试。众人恭迎圣法。”众人匍匐。中年肃然道:“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君子有诸已,而后求诸人。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乎。以仁为本、尊礼乐善……”传法千言,一气呵成。语毕,只见中年两眼精光一闪,眼放精芒,扫视众人。康泰此时冥思儒家传法,关于求识之法、立身之事皆融会贯通,然而以仁爱为本,想到恶匪和齐国霸臣却总是不能接受,对繁缛之礼也心有排斥,是故始终不能心定神宁,没有共鸣。在中年眼中,众人大脑神府一览无余,只见前排一儒士和中间一书生神府之中有一丝雾气游转不止,中年面露喜色,反观其余众人,神府皆空,又等了半个时辰,中年眼中精芒消散,右手微抬,那两个神府有精气流转的儒士书生便临空而起,其面容安详,还沉浸在冥思之中。随后,随同中年儒士一起消失不见。众人脑中再次响起一声:“尔等未能参悟圣法,与我圣门无缘,速速离去。”康泰气恼的瘫坐在地,陆笑寒不知何时已到得康泰身侧,安抚康泰。康泰急忙对陆笑寒道:“大哥,我无法过了广仁爱、重繁礼那道坎。大哥教我。”陆笑寒轻叹:“你心智初成,他人岂能轻易改变,除非历世事,长思量。若人心智可轻易改变,那这入门修行又何须应试筛选,大可一并收入,教习讲义,重塑心智。”康泰失落道:“那该如何?”陆笑寒茫然道:“修行仙法,万中无一,势必千难万难。我亦只懂持之以恒之理,却不识功成之法。不过,仙师言世间诸般法,那你当可寻适合自己之法。我虽力推儒家,但诸子百家亦各有所长。儒家有内门修行,想必道、法、墨、兵、医、农等亦有内门修行之法。而且,各门教义不同,儒、道、法、墨重治国伦理,农、医等重技艺,兵家重攻伐。想必总会有适合你的思想。若你坚定修行强己之心,当竭尽全力,寻得自己的路。”康泰听及此,收起失落,神情坚毅道:“心之所向,一往无前!”回到儒家学堂前,康泰又问:“大哥可知哪家学说适合我?”
陆笑寒道:“道家主张天道无为,道法自然,不拘俗礼。墨家讲究兼爱非攻。法家严法守律,兵家重攻伐,农家精通耕种,医家救死扶伤。你不妨前往道家,道家始祖老子亦是圣人,我门始祖孔子曾求教于他。”
康泰忙问:“道家门庭在何处?”
陆笑寒:“只知在陈国,具体位置不知。”
康泰肃然看向西南,辞别陆笑寒:“大哥保重,我……”
陆笑寒打断道:“何须多言,男儿志在四方,贤弟求学问道,大幸!你我定有再见之日。”
康泰不再多言,辞别陆笑寒转身南去。
在客栈一年半的时间,康泰黑壮许多,也长高了不少,远看已经有了成人模样了。刀削般的脸庞棱角更加分明,剑眉横陈,眉骨微凸,眼睛扁长内含星辰。鼻梁高挺,双唇单薄。康泰身着青衫,背负行囊,摸了摸怀里花姑给的300工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