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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才能放过我?”
谢清席站在灯影中,身姿清瘦如鹤,笑容干净又澄澈,
“何必说这种话?谢灵昭既给不了你安稳,也无法真心待你,如今都无法生育,您要他还有什么用?”
崔芙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夫君身子有恙这事只有她二人心知肚明。
谢清席又是如何得知的,难道是他从中动了手脚?
谢清席肩胛骨处的伤口仍旧往外淌着血,雪白的中衣洇处一大片红褐色的血迹,如同一株艳绝的曼珠沙华。
他面色带着些病态的苍白,他垂眸看着崔芙时的神色温和又从容,
“长兄他如今只是柴炭司的一个小吏罢了,身份地位,还有俸禄都不如我高,您跟着他不觉得委屈么?”
听他诋毁夫君,崔芙下意识的反驳,“你胡说,我不曾觉得委屈。”
他所做的事情太过于恶劣,崔芙语气也冷了些,“即便你身居高位又如何?你始终比不上灵昭半分。”
谢清席眼角的那颗红痣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听了崔芙的话语他并不生气,尾音勾着笑意,
“那一定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所以您才会觉得我比不上兄长。”
他半跪在地上,慢条斯理的提着崔芙整理裙摆上的褶皱,“我会让您心甘情愿的与我在一起的,要不了多久的。”
崔芙对他这些话置若罔闻,只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问道:“你对灵昭究竟做了什么?”
谢清晰缓缓抬头,眼尾无辜下垂,“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能做什么啊?不过就是用了一些小手段而已,明璋实在不想他碰你。”
那些药物也不会伤及性命的,他还要留长兄一命,让他亲眼看到自己与她百年好合。
这样不是更有趣味么?
他见崔芙唇瓣上略有些破皮,就拿过来一旁的药膏想要为她涂药,可崔芙却将头偏了过去,躲过了他的动作,“别碰我。”
面对她堂而皇之的排斥与拒绝,谢清席轻声道:
“听话些,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他会平安的回来。”
崔芙眼神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拿夫君来威胁她,真是无耻到了极点,现在才知他狼子野心,就连自己的亲兄长也不曾放过。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冷漠,谢清席微微皱了皱眉,“我不喜欢您这样看我,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他偏着头,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曾消失,乖巧温顺的就如同一只犬儿,只等着崔芙说上一句好,就能够对她喜笑颜开。
可崔芙却明白,摇尾乞怜不过是他蒙骗人的一种手段罢了。
谢清席指尖又抹了一些药膏,轻轻的打着转儿,“您带着这些伤回去被谢灵昭看到了怎么办?他会不会觉得你我二人有什么猫腻啊……”
他尾音拖长了些,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红肿不堪,又带着羸弱美感的唇瓣,满满的都是玩味与恶意。
崔芙耳根一红,连忙从他的手中夺过那盒药膏,自顾自的涂在唇上,冰凉的感觉掩盖住了炽热的灼烧感。
确实如他所说,她现在这个样子回到海棠院恐怕会让夫君乱想,于是就自己尝试试着整理乌发,可这些事儿都是婢子来做,她不是很会,一番下来越弄越乱,心中又急,反而乱作了一团。
谢清席看着她手足无措的动作,不禁莞尔,随后拿过一旁的木梳,温声道:“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