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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背上的墨迹慢慢干透,谢清席似是十分满意,他将崔芙抱到了半人高的铜镜前,声音中带着些蛊惑,轻声道:
“麻烦您回头看一看。”
崔芙半边身子靠在他的怀中,后背在铜镜里一览无遗,她咬着唇,不肯回头,却被谢清席捏住了下颚。
山水墨画拓落在肌肤上有着说不出的靡艳之感,几缕散落的青丝的遮掩下更显的朦胧,偏生崔芙生的清冷,如此就像堕入凡尘中的白玉观音。
谢清席面上带着几近痴迷的神色,他轻轻吻在了崔芙的肩头,“您说我和他谁的画技好?”
崔芙不语,只一味的咬紧了下唇。
良久才道:
“你非要如此折辱我么?”
谢清席眼神中带着些怜惜与复杂的情愫,他轻轻拭去了崔芙雪颊上的泪,“不要这么想,明璋未曾折辱您,只是有些嫉妒罢了。”
“为何他画的那么潦草的东西都能入您的眼,而我不管如何努力,您始终不肯看我?”
他低垂着眼睫,恍若无助的稚子。
崔芙冷声,“因为你不配。”
无人会像他一样,心思如此阴险,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只等着让人往里钻。
她将泪意忍了回去,“夫君此次遭劫,可有你的手笔?”
谢清席替她整理好衣衫,却未洗去她背上的山水图,在旁人看来他性如白玉烧冷,貌若芝兰玉树,可做的都是些阴私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面对崔芙的质问,他放缓了声音,“他不识时务,做事儿也不专心,冲撞了圣上也不是我能够管的到的,您冤枉我了。”
他不过就是给那马匹喂了些能让其狂躁不安的草料而已。
是长兄他自己没有上心,又怎么能够怪罪在他的身上。
“再者说,您那么喜欢他,要是我动手害了他,岂不是惹得您伤心难过?所以您放心,我定会留他一条命的。”
他弯了弯好看的眸子,眼角的那颗殷红的泪痣显得格外的昳丽。
他要他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一点点夺走他身边的一切。
崔芙眉间锁愁,哀婉凄绝,她实在不想做一个被人掌控在手心的雀儿。
谢清席拿出了一根蝴蝶银簪,小心细致地替她挽着发,“这簪子上次花灯节的时候我就想给您了,这是我专门托人从江南带过来的,据说是那边时兴的款式,戴在您头上真好看。”
崔芙手软用不上力气,口中只道:“谁要你的什么簪子……”
她对这些身外之物一向不感兴趣,可谢清席却喜欢给她置办这些,
“您生的好看,就是该多打扮,长兄如今没了俸禄,您看着也比以前素净多了。”
“若是您日后再与我生个女儿,我也会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崔芙听后惊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还要和他生什么女儿,莫非痴傻了不成。
谢清席看着她的反应,唇边溢出几声轻笑,犹如珠落玉盘,格外的悦耳,“您为何这么大的反应?”
“待您和离后,我就娶您为妻,有女儿不是很正常么?”
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想要与她成亲。
只不过还不是时候。
崔芙被他的话一惊,只觉得他魔怔了,且不说她不会和夫君和离,即便是和离了,也不可能再嫁给他。
自古以来还没有这个说法。
她羞怒至极,唇瓣都快被咬出了血来,谢清席捏了捏她的下巴,才让她吃痛微微张开菱口,免得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