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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崔芙的眼中他比洪水猛兽更为可怕,全然没有任何理法。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屋内的空间似乎都变得狭小,崔芙退无可退,索性抬起头来,
“何嬷嬷还在下面,你就不怕被她瞧见了告诉母亲么?”
谢清席不禁莞尔,如今谢家已然在他的掌控中,就连一个寿宴都需要他来出面,即便江氏知道了又能将他怎样?
说不定还会为了顾全谢家的体面,让长兄休妻。
如此不就更达成了他的夙愿么?
崔芙暗恼,却也知他说的没错,心中越发的生出几分无力感,手心紧紧攥着,满目写着倔强,
“那你如何才能够放过我?”
她清清凌凌的眸子望着他。
就如开在雪中的凌霄花,美的清丽,带着一丝神性,让人不忍亵渎。
可越是这样,就越想折了那傲骨,揉碎兰茎,将她永远禁锢在身边。
谢清席嗅着那股淡淡的冷梅香,眼中的暗色越发的深,眼尾因为悸动,泛着瑰丽的色泽,恍若阴湿艳鬼。
这个时候虔诚中都带着些污浊的想法。
或许这辈子没什么不能给她的了。
他长身玉立,挺直的脊背如雪中松鹤,腕上的佛珠轻晃,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她圈入了怀中,哪怕她身子僵直,浑身都带着抗拒,
“我如何能够放过您?”
这是他的月亮,即便不属于他,也要被强摘下来。
“我爱慕了您这么多年,对您的欢喜早就超过了一切,如若不然我也不会去考取什么功名。”
“你还记得么?当初您曾说您喜欢光而不耀,静水流深的君子,所以我才给自己起名为明璋,璋乃美玉,如今盛京皆说我有君子之风,您难道就没有一点动心么?我全然是照着您喜欢的人去做的啊……”
他声音温和的就如情人之间的喃喃细语。
崔芙听了却觉毛骨悚然,那些话她只是无意中与友人提及过的,不曾想全被他听到了耳中,她蹙眉,
“可你表面上装作的再是光风霁月,可骨子里坏透了,让人心动不就是痴人说梦么?”
“如此表里不一,还想要旁人的真心,实在是糊涂。”
可话说了千百遍,可他从未听进去,只按着自己的想法。
谢清席抱着她坐在了榻上,衣摆如流云倾泻而下,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
“长辈又如何?难不成就不能和离了么?再说了您就是比我长了三岁罢了,不如日后我唤您姐姐好不好?”
他扬起嘴角,似乎很是喜欢这个称谓,漂亮的眸中似有华光。
忽而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他低头在崔芙耳边细语,眼看着她面色腾的红了,又才低低的笑了起来。
崔芙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么斯文的一个郎君,是在什么地方学的那些诨话,她抬手衣袖轻拂而过,带起一阵香风,耳光还未落下,就被擒住了手腕。
谢清席将她的手放在鼻尖轻嗅,眼看着怀中的妇人面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薄怒,他清声安抚道:“别急,明璋还给您准备了礼物呢……”
他顺势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撬开贝齿,往那檀口中喂了一粒软筋散。
淡淡的清苦香味在舌尖散开,崔芙只能如同菟丝花倚靠在他的怀中,乌发雪衣,香腮如雪,唯独眼中带着愠怒,质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谢清席径直将她放到美人榻上,随后朝着外面拍了拍手,一群穿着粉衣的婢子手中捧着托盘鱼贯而入,那盘中皆是放着锦衣华服,进来后将托盘放下后,又才离去,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