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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怜，你看看还要什么。”
秦母将菜单推到江亦怜面前，礼节性地问了一下，眼睛却没看向她。
江亦怜扫了眼全英菜单，点了的菜没有一道是她爱吃的。
她没说什么：“这样就够了。”
秦母立马收回菜单：“也是，你也看不懂。”
秦澄皱眉不满地喊了声：“妈。”
秦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碍于体面也没说什么。
江亦怜倒是没什么，秦母这样的上流人士，偶尔会流露出一点傲慢和高高在上，她已经很习惯了。
比不上家宴上那些人说的难听。
而且她现在的心思也不在这顿饭上，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
几乎是凭着本能去回应秦母的问话，那些明里暗里讽刺她家境、嫌弃她衣着、不满她素面朝天的话，江亦怜如今已经能自如应付了。
“亦怜，过段时间小澄生日，你可不能再这样打扮了。”
“一会儿让小橙带你去置办一身衣裳。”
江亦怜顺从地应了。
其实她衣柜里有很多奢牌应季新款，只不过她知道那些衣服都不属于她，因此也只在有客人的时候穿。
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秦澄去结账的时候，秦母立马没了笑意。
“亦怜，妈问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小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这才是今天这顿饭的真实意图。
江亦怜慢慢用餐巾擦拭嘴角，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您是指什么？”
“就是……”秦母看起来有些为难，但不知想到什么还是问了出口，“最近身边有女人跟他走得很近吗？”
江亦怜有些惊讶，作为母亲，要问这件事也不应该问到她头上来才对。
这样是折了秦澄的面子。
所以秦澄说暂时不能解除协议，里面似乎别有深意。
江亦怜放下餐巾，表情有些为难。
秦母眉心一跳：“亦怜，你别瞒着妈，那女人是不是长得很像——”
“妈？”秦母略显激动的问话被结完账回来的秦澄打断，“你怎么了？”
秦母立马换上笑，“没，关心一下亦怜。”
秦澄没多问什么，点点头：“走吧，我送您回去。”
“不用，我司机也快到了，你带亦怜去挑衣服吧。”秦母很隐晦地朝江亦怜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找机会聊。
江亦怜没回应她，只是笑着。
目送秦母走后，秦澄唇角瞬间拉平，看向她：“刚刚你跟妈说了什么？”
江亦怜感慨，这两人果然是亲母子，都这么会变脸。
“没问什么。”她并不想给自己招惹上麻烦。
秦澄眼中的狐疑没有少多少，但江亦怜是不会再说出什么了。
“管好自己的嘴。”
江亦怜淡笑：“时刻都在管呢。”
“……”秦澄叹了口气，“回家吧，我会再让人送一批新款来。”
江亦怜慢慢往餐厅外走：“嗯，码数再小一个号。”
之前那些都太大了。
“……知道了。”秦澄表情有些奇怪，拉开副驾车门，让她坐进去。
车缓缓驶入街道，来往车辆飞驰，余留下一条条光尾的弧度，大家都步履匆匆，没有谁会在原地等待。
街角，一辆迈巴赫停在暗处，长久地沉默着。
“陆总？”
司机方明喊了几声，不知为何下意识放低了音量。
大概是因为他们陆总的表情看起来太过悲伤吧。
陆淮州视线从窗外收回，下颌绷紧，垂眸敛目。
“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