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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抱着水壶，一口气灌了大半。
“盼盼？”
孟静暖略略皱眉，上前几步。
韩盼盼一听她声音，险些呛住。
她连忙放下水壶，咳了两声，小脸涨得通红。
“咳、咳咳……阿娘你回来啦……”
“你去哪儿了？”
“今早你不在营帐，我去找你都不见人影。”
盼盼睫毛一颤，眼神一闪。
“我……我只是出去转了转，去……看胭脂了。”
“谁带你去的？”
“姨姨……沈姨姨。”
小姑娘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她对视。
孟静暖目光微凝。
盼盼咬了咬唇，又低声补了一句：“真的，我就跟她看看胭脂，她说要给我买点儿好看的颜色……”
孟静暖缓缓坐下，伸手替她整理有些歪了的发髻。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那样鲜艳的胭脂了？”
盼盼一僵，小声嘀咕起来。
“就是……就是瞧着新鲜。”
孟静暖看着她，无奈摇头。
“你在外头是不是遇上什么人了？”
“没有没有！”
盼盼连连摆手。
她越解释，孟静暖心中越笃定，这孩子定然是心虚了。
她没再追问，只将盼盼拉到怀中坐好。
“我不是要罚你，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不高兴的事了。”
盼盼摇头，一口咬定没有。
孟静暖静静地搂着她。
她虽然没逼问出实情。
可也大致猜得出，这孩子八成是被沈之情利用了什么……
只是不知，她究竟在布什么局。
傍晚时分，沈府偏院。
偏厅中满是躁气。
沈之情坐在绣墩上，来回踱步。
时间越久，她的耐性也越发薄弱。
“怎么还没回来？”
青杏正在一旁点灯，闻言连忙放下火折子。
“小姐莫急，奴婢派去的人办事稳妥，定不会出错。”
话音未落，外头有脚步响。
一名小丫鬟捧着个红木漆匣奔了进来。
“回来了，胭脂带回来了！”
沈之情眼睛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