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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高中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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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到了大学,有了时间,偷偷看了些生理学方面的书,补了这方面的知识。李孟对自己这样贫乏的性知识,感到可怕。masturbation是发泄的一种方式,任何东西,都应该有个度的问题。东西吃多了,会感到不舒服。人类身上残存着原始的动物性,人类来源于动物,又高于动物。人是有理性的人,他们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也知道怎样把这个世界建设的更加美好。也许会有朋友也正在在这样的痛苦中挣扎着,被这个幽灵纠缠着,苦恼着。gender是人体中美好的一部分,它也像耳朵,鼻子,眼睛一样美丽。认识之深,才能爱之深。正视gender,爱gender,才能知道如何来爱gender,进而知道怎样去爱人和尊重人。堵黄源,还是疏黄源,从人性开始,从尊重他人,从自爱自重开始。masturbation的问题,一直影响着很多人,使很多人苦恼。很多人也像孟爸似的,谈gender而色变。希望国家相关部门能够重视这个问题,正确的去引导。也希望艺术家们为祖国未来的花朵,贡献更多更好更优秀的精神食粮。

在对gender的误解这一方面,李孟整整挣扎了二十年。吸受这个惨痛的教训同时,李孟更加看清了自己,心灵得到了净化。让大家一起拿起手中爱的火炬,将从真善美圣山上取来的火种,传遍世界的山山水水,还世界一片大同景象。你准备好了吗?朋友。

“回来了。孩子们都上学去了。还生闷气呐,饭在锅里。”

“哎,孩子老不争气。”

“孩子没病没灾就好,咱们也慢慢都老了,在能看到见的时候,多看孩子几眼,多照顾孩子一些,也就能瞑目了。”

“孩子都被你给惯坏了。”

“吃饭,还堵不住你那老嘴。”

“我最不喜欢你动不动就说老了老了的,我身体壮实着呢。你没听人家东西庄都喊我小李吗?”

“那昨天瞎子家的孩子喊你李哥,你怎么那么生气。”

“哪会不生气,他爹李哥长李哥短的喊着。他儿子也这样喊,这不差辈了。”

“孩子不懂事,你和他制什么气。”

“我替‘瞎子’教育孩子。”

“这样的事,你以后还是少管,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孩子吧。老二要开家长会的时候,每次你都当着孩子发那么大的火,以后孩子有什么话还敢跟他爹说?”

“不去,这小子静给我惹事,让我脸往哪里搁。就是你,干嘛让他读书,家里有几亩地,我给他盖个房子,娶个亲不就齐活吗?”

“什么齐活,你不说我还不生气呢?你看你把我孩子搞成什么样了。孩子中考了之后,我不是给你去信了吗?问你孩子怎么打算,你就不言语。孟儿要去上中专,你不让,说到你这里来读高中。我让老二过来了。你倒好,让他给人家干活,大夏天的穿个裤衩,脸,胳膊,腿都晒黑了。你知道我看到多心疼吗?我都不忍心使唤自己的孩子。你倒好,自己年轻的时候,给这个干活给那个干活的,红白喜事你都去,把我一个人放家里,不问死活。现在孩子大了,你难道还让他走你的老路吗?孙寡妇那里你不要总去,省的别人说闲话。”孟妈说着说着抽泣起来,眼睛也红了。

孟爸不耐烦起来:“那是俺嫂子!那是俺嫂子!爷们的事,女人少管,我连这点自己都没有了,你就想把我逼死,你们就是万恶的四人帮。”

孟妈有些生气:“什么你嫂子,你嫂子在北关呢!你现在走她家门口,她理你不理。你看你混的样子,她正眼看你一眼吗?只能整体还‘瞎子’,‘瘸子’,‘麻子’,‘大鼻子’……混在一起。”

孟爸被激怒了:“我的事情不用你这个坏女人操心。我没少你吃少你穿。你还说你把孩子教育的好呢?你看大孩子,整天就知道待在家里,大屋不出二门不迈的,像个姑娘家。老二吧,不是个省油的灯,净惹事。仨儿吧,有个女孩子的样吗?是不是投错胎了,我们李家上辈子做什么孽了?脾气更是坏,她到底像谁呀。还没说她几句,嘴一嘟哝,进屋去了,把门一锁,饭也不吃。要么就是跑出去跟那帮兔崽子混。她跟老大换一下就好了。我最担心老大,真能愁死人,这以后怎么找对象,怎么成家。”

孟妈破涕而笑,“还不关心孩子,看你急的,别动。”孟妈拔掉了孟爸头上的两根白头发,“让你不要动,拔疼了吧。我知道你爱孩子,要不我跟你干什么?我又不图你啥,只想和你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日子虽说紧了些,但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有了你,有了孩子这才叫一个家,咱有地,有粮,有菜……,大人孩子都平平安安的就—”孟妈的胃病又犯了,去东屋找药去了。拿了两片消炎药,还有一包木香顺气丸。孟爸倒了热水,递给孟妈。

“以后不能这样说自己的孩子,你当爹的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了吗?孩子没病没灾的就好。孩子小的时候,也不带他们出去去玩玩,认识一下叔伯大爷的。我白天忙,要去种地,在异地人生地不熟的,孩子丢了怎么办,跟别的孩子学坏了怎么办。我只能把他们锁在家里。干活的时候,我还担心着他们,会不会玩火,会不会玩电。还没一会呢?八里庄的人从这里路过,说你家光腚猴上屋了。我就放下锄头回家。一看三个孩子都在门头上丁着呢。你做爹的就知道打牌,一个市就这么大一点,你都打遍了吧。也没见你混出个什么样来。前庄咱妈多疼孩子。怕孩子饿着,每次都带几袋粮食来。还没在这住几天呢?婆婆就来了,说儿子不孝顺在外面养岳母,不要娘了。让孩子他舅姥爷过来打了你一顿。孩子他老娘,看这样不行,当时我怀了老二,照顾不过来。就把孟儿带走了。我们亏欠孟儿,你去年还往死里打了他一顿。”说着孟妈又哭了起来。

前庄和后庄是地方方言。南面指前,后面指后。比如孟妈所在的玉皇庙大队在草李大队的南边。草李大队叫前庄。而沟北李大队在玉皇庙大队的北面,叫后庄。而孟妈对话里所说的前庄,在北面为什么叫前庄呢。李家庄大队在苗寨大队的南面。它是相对于苗寨大队来说的。和玉皇庙大队不是一个体系。前庄是孟妈的习惯叫法。由于孟妈是李家庄的女儿,小时候在那里长大的。虽然嫁到了另一个体系,但还用娘家那个体系的叫法,现在直接叫庄的名字了。这样以来关系就混了,加之一代代的关系渐远,就不再这样称呼了。只是孟妈的公公兄弟七个,有老七门之称。加之每门的孩子也很多,李孟爷爷的一个兄弟家里竟然有十二个孩子。这样关系也就蛮复杂多。现在也很少称呼了,辈分也乱了。像孟妈提到的‘瞎子’,和孟爸是兄弟关系。也就是按年龄随便排的,必定不是本地人。按理说,‘瞎子’的孩子应该叫孟爸叔叔的,他却叫起哥哥来了,显然这是骂大会。骂大会,是一种民俗文化现象。经常用一些荤段子开玩笑,有时候也占人家辈分上的便宜或者他人的生理缺陷来开玩笑。外地人,可能不大习惯,会和本地人发生冲突。而上文孟妈提到过的‘瞎子’,‘瘸子’,‘麻子’,‘大鼻子’,并不是他们的生理特征。过去过贱年,加之老辈人又没多少文化,给孩子起一个贱名字,好养活,有出息,能吃得了苦经得起摔打等等。比如《篱笆女人和狗》里面的狗剩。狗剩就是指狗吃下的东西,连狗都不吃的东西是烂的贱的。

“你不去,我去,你们男人就知道面子重要,那孩子的未来就不重要了吗?”孟妈很生气的背对着孟爸,“孩子回来,有事还是想找他爸商量,这是件好事,最起码孩子没有学会撒谎,每次成绩好还是坏,孩子不都是把成绩单拿给你看。你看,每次老二的成绩单递到你的手里,看你那眼瞪的,像要把老二给吃了,吓的孩子直往我背后钻。有一次开家长会,你去局里办事去了。我去了,老二把成绩单的成绩给改了,被老师发现了。让我领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孩子不还是怕你生气吗?孩子成绩上不去,他也着急呀,在学校承受了那么大压力,回到家里还要看他爹的丑脸……”

“好,好,我去,我去。还不成吗?越来越唠叨,看孩子以后烦不烦你。”

“这才像个当爹的样子,见了班主任好好说话,不要云里雾里又侃个没边儿。”

吃完饭后,孟妈给孟爸换了新衣新鞋。

孟爸平时是个十足的邋遢大王,脏衣服回到家往床上一堆。孟妈每次生闷气,会衣服给他扔到床下去。有几次,袜子被狗叼着满院子的打圈圈,还以为捡到什么宝贝似的。孟爸看到了,拿个棍子就去追狗,狗在院子里跑了几圈,乖乖的把袜子给放在了地上,钻床下去了,太阳落山了才敢出来吃食。所以呢,到现在孟爸都蛮讨厌小动物。而孟妈到挺喜欢小动物的,在家里养了好几只猫狗,有时候猫狗在外面玩野了不回来,孟妈就会去找它们回来。有时候,李孟兄妹也一起找。也许是对它们有个感情。

孟妈养的猫狗很温和,就是见到生人也不怯生。还会去和生人撒娇,在人家的腿下穿过来,穿过去的。他们特别喜欢和老人们玩,能依依不舍的送人家好远好远。猫狗有时候很和睦,在一起互相打闹互相玩耍。有时候为了食物会成为两个对立阶级,充满了火药味。在李孟上大学以后,孟妈就经常收留一些流浪狗猫。

有一次一只大乌龟爬到李孟家的门口爬不动了,孟妈把它拿到了屋里,给他喂水,喂食。没过几天,乌龟奇迹般的好了,经常在屋里悠闲的踱着步。猫狗也多了一个玩伴。起初,狗看到乌龟来了,老远就叫了起来,瞪着好奇的眼看着。有一只狗,大胆的去尝试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乌龟伸出头,看了一下狗,狗吓的叫着往回跑。反复试探了几次,先前是看到乌龟动了,就吓的往回跑。后来,先有意识的退一下,把前面的两只爪子抬起来又放下来。终于有一天,一只大狗,得到了战利品。他趴在地上,用前爪按着乌龟,啃两下,然后用舌头舔两下。乌龟把头脚缩起来,就是不出来。过了两天,就玩腻了。开始抱着自己的肉骨头睡觉去了。猫咪以为是个什么宝贝呢。用爪子抚摸了几下,乌龟以为向他表示友好呢。猫咪把他给翻了过来。可怜的乌龟就这样躺着,试探了几次没有敌人,就开始把自己的脖子伸的长长的,头顶着地,努力的尝试着,可是怎么尝试也翻不过来。后来,李锦回来看到了,把它给翻了过来,拿屋里去了。以后李孟兄妹总发现乌龟四脚朝天,我们起初以为这是乌龟的习性,喜欢晒壳,希望这个可以多接触一下阳光的沐浴。后来,才知道是淘气的猫咪还有狗狗干的,有时候孟爸也会把它给翻个四腿朝天的。有些日子,孟爸的牌友常来家喝酒,他们很可恶的,打赌说:乌龟踩不死,能承受很重的压力。他们就轮流的站在上面踩。可怜的乌龟,只能趴在壳里。后来,到冬天了,不知道乌龟怎么就死了听李辉说,在立冬的时候,有人踩过它。它的一只腿受伤了,虽然也用过药,包扎过,始终没见好。壳的下部边缘还破了一个三角的豁子。可怜的人们,为什么要这样残忍,谋杀了这样一只温顺可爱的精灵,它可也是有“翅膀”的啊。

孟妈总喜欢在庭院里,种些花花草草什么的,李孟,李锦也喜欢。每天给它们浇水,看他们一天天的成长。农忙的时候,疏于料理,李孟和李锦也常来给他们浇水,有时候,孟爸也会浇个几次。

有一次,孟妈看到一个老太太正要往外扔什么东西。孟妈问她是什么,她说是铁树:“本来在院中的盆里栽着的,老也不见它发芽。我就把它们刨了出来,放在了窗台上。今天打扫卫生,看到都枯萎了,把它们扔进垃圾桶里。”孟妈把它们要了回来,里面有一个已经刨掉三分之一了。放到盆里泡了半个多月,把它们埋在了土里。经常去浇些米汤。就在高考后的几天,它们竟然奇迹般的发芽了。铁树旁边有一颗大葡萄树,李孟嘴馋,看到熟的,就摘下来品尝。几尝几不尝就光了。铁树发芽,李孟第一个发现的,他又在偷葡萄吃。吃到了一个酸的,给吐了出来。他正要踩上一脚的时候,看到铁树上有一个绿芽芽。忙喊妈和小妹来看。就在李孟兄弟动身来京都上学的时候,铁树上稀疏的长了几个叶子。

孟妈这双手,是一双创造奇迹的手。在李孟刚出生不久的时候,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应该是肠胃有问题,李孟近些年来,总是胃疼,姑且说是肠胃有问题吧。就去打点滴,一边打一边拉,孟妈很伤心的看着哭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受得了这个罪呢,孟妈拔掉了针头,把小李孟抱回了家。给李孟喂姜汤,给他保暖。那时候,孟爸听医生说这个孩子没救了,打算把小李孟给扔掉(这些也是李孟间接听来的,这就成了李孟和爸爸之间不和的一根导火索)。孟妈不肯,孩子是娘亲的心头肉,怎割舍的下。后来,李孟的病情逐渐好转,竟然奇迹般的好了。孟妈以前肠胃不好,买了很多治肠胃的药,有一种药很甜,小李孟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偷偷的吃,还以为是糖豆呢。小李孟之所以好的那么快,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当时一起看病的还有一个不知名姓老奶奶,她看孟妈爱子心切,给她了一个土方子。这个土方子,很见效。什么姜呀葱呀萝卜呀红糖呀食盐呀。在李孟的印象中,孟妈经常用温盐水当消炎药用。李锦曾经脖子上不知道长了什么,嗓子很不舒服,就是喝这种盐水好的。而这个不知道名姓的奶奶救了李孟一命,从此也在李孟幼小的心灵中埋下了爱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