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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伤口后,老阿禾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南霁风,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快点醒来。而此时的南霁风,依旧沉浸在昏迷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知,他的眉头时而紧皱,似乎在梦中也经历着痛苦的挣扎。
夜幕降临,山林中传来阵阵虫鸣声。老板娘为南霁风盖好被子,起身去准备晚饭。老者坐在桌前,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轻声说道:“阿禾,这后生来历不明,等他醒来,咱得问清楚情况,可别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
阿禾应了一声,心中却想着,不管他是什么来历,自己既然救了他,就一定会照顾好他,直到他康复为止。
阿弗等人一路疾驰,终于在几日后回到了京城睿王府。王府大门前,史太妃早已得到消息,焦急地在门口张望着。
当看到阿弗等人的身影时,史太妃赶忙迎了上去,眼神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却始终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南霁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也有些颤抖地问道:“阿弗,霁风呢?霁风在哪里?”
阿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愧疚与悲痛,“太妃娘娘,我们在半路被人追杀,王爷他……王爷他掉落山崖,下落不明。”
史太妃听闻此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摔倒在地,一旁的刘嬷嬷赶忙扶住了她。“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史太妃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阿弗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史太妃听后,悲痛之余,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那王爷还有可能活着对不对?你们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太妃娘娘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寻找王爷。”阿弗坚定地说道。
在王府众人的搀扶下,史太妃回到了府中。她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心中不断地祈祷着儿子能够平安无事。
阿弗手持令牌,脚步匆匆地穿过皇宫的长廊,直奔东宫而去。此时的东宫,南记坤正与刘子惜准备安歇,屋内的烛火摇曳,映出一片暧昧的光影。
“殿下,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刘子惜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柔情。南记坤微笑着点点头,正欲吹灭蜡烛,却听到门外传来下人的禀报声。
“殿下,睿王叔身边的侍卫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下人在门外恭敬地说道。
南记坤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悦,王叔不是陪睿王妃回岚月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了。
这么晚了,何事如此着急。他本想不见,但一想到是睿王叔身边的人,又觉得或许真有什么大事,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让他进来。”
阿弗走进屋内,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南记坤看着阿弗,问道:“阿弗,这么晚了,所为何事?”
阿弗抬起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太子殿下,王爷他在途中遭遇追杀,不幸掉落山崖,至今下落不明。”
南记坤听闻此言,脸色大变,“什么?王叔掉落山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弗便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包括他们如何被黑衣人追杀,如何陷入绝境,以及南霁风最后为了保护大家纵身跳下断崖的经过。
刘子惜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满是震惊和担忧,“那现在该怎么办?一定要尽快找到睿王叔啊。”
她不懂什么朝政大事,只知道现在阿沐和睿王还没有和离。睿王要是凶多吉少,那么阿沐就会一辈子被困在睿王府。
南记坤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阿弗,你先起来。孤这就召集人手,全力搜寻睿王叔的下落。”
阿弗站起身来,说道:“太子殿下,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协助寻找。只是,此次追杀之人身份不明,手段狠辣,还需多加小心。”
南记坤点点头,“孤明白,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便出发寻找。”
阿弗退下后,南记坤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心中忧虑不已。
刘子惜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殿下,别太担心了,睿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南记坤看着刘子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愿如此吧。”
秋沐今日只觉浑身乏力,头也昏昏沉沉的,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窝在房间的床榻上休息。她裹着被子,眼神迷离,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都让她觉得刺眼。
而此时,丹霞阁的前厅里,洛淑颖脚步匆匆地赶了回来。她神色焦急,一进阁门便直奔书房而去。她的发丝有些凌乱,额头上还沁着汗珠,显然一路奔波十分急切。
云渊姑姑正在前厅整理草药,瞧见洛淑颖这副匆忙的模样,刚想开口询问,却欲言又止。她心中犯起了嘀咕,不知该不该告知洛淑颖秋沐这孩子已经回来了。秋沐回来后一直满心愧疚,状态也不好,而洛淑颖此刻又如此匆忙,她怕贸然说出此事会打乱洛淑颖的节奏,也怕秋沐会因洛淑颖的反应而更加难过。
云渊姑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观察一下洛淑颖的情况。她清了清嗓子,对着正往书房走去的洛淑颖说道:“主子,你这是有什么急事吗?瞧你跑得气喘吁吁的。”
洛淑颖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云渊姑姑,匆忙说道:“姑姑,我有点要紧的东西落在书房了,得赶紧找找。”说完又要抬脚往书房走。
云渊姑姑看着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把秋沐回来的事情说出口。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想着等洛淑颖忙完这阵,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吧。
兰茵看着自家郡主额头和身体上不停地冒冷汗,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担忧。她伸手摸了摸秋沐的额头,触手滚烫,心里更是焦急起来。
“郡主,你这烧得厉害,还是让我去请云渊姑姑抓点药来吧。”兰茵急切地说道,语气里满是关切。
秋沐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却又带着一丝坚持:“兰茵,不用了,我只是做了噩梦,受了些惊吓,休息一下就好了。”
兰茵急得跺了跺脚:“郡主,你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能不喝药呢?云渊姑姑医术高明,抓的药喝了肯定能好起来的。”
秋沐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安慰道:“我真的没事,可能是这几日心里担忧师父,没休息好罢了。只要睡一觉,出出汗就会好的。”
兰茵还是不放心,在床边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郡主,你就听我一次吧,万一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办?”
秋沐轻轻拉住兰茵的手,说道:“兰茵,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想让云渊姑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要是让她知道我如此脆弱,还怎么面对师父的原谅。你就别去了,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就好。”
兰茵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拿起手帕轻轻为秋沐擦拭着额头的冷汗。“那郡主要是感觉更难受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立刻去请云渊姑姑。”
秋沐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可她哪里睡得着,脑海里依旧是和师父争吵的画面,还有梦中师父厌恶疏离的眼神。每一个片段都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身体的滚烫和内心的煎熬让她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兰茵看着秋沐痛苦的模样,心里又急又心疼。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默默祈祷郡主能快点好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秋沐的病情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好转。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嘴里不时发出微弱的呓语。兰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再也顾不上秋沐之前的叮嘱。
“郡主,对不住了,我还是得去请云渊姑姑。”兰茵咬了咬牙,转身飞奔出了房间。
当兰茵带着云渊姑姑匆匆赶回时,秋沐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云渊姑姑赶忙上前为秋沐把脉,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孩子,心里积郁太多,又受了惊吓,再加上劳累过度,这才发起了高烧。要是再耽搁下去,可就危险了。”云渊姑姑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拿出草药开始调配。
兰茵在一旁自责不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没有早点去请您来。”
云渊姑姑安慰道:“这不怪你,这孩子太倔强了。你去烧些热水,我这药熬好了给她服下。”
兰茵赶忙跑去烧水,心中默默祈祷着郡主能快点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