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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梦魇，何时是个头？
永嘉五年，北风怒号，雪粒子如刀子般刮过脸颊。
李牧猛然惊醒，脑中剧痛无比，海量记忆碎片涌入，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破败的土屋里，陈设着简陋的木床，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土炕上，这是哪儿？
他不是在公司加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儿啊，你可算醒了！”一个充满关怀的声音传来。
李牧转头，一位满脸沟壑，头发斑白的老妇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走进来。
“娘？”李牧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住了。
老妇人将热汤放在炕边的矮桌上，伸手摸了摸李牧的额头：“还烧不烧？昨晚你突然昏倒，可吓死娘了。”
一股暖流涌上李牧心头，这是他的母亲？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屋来，他身形健壮，面色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庄稼汉。
“牧儿，你感觉咋样？”中年男子关切地问。
“爹……”李牧的声音有些哽咽。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中年男子憨厚地笑了笑。
一家人围坐在炕边，其乐融融。
李牧心中却疑云重重，他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头痛欲裂。
他想要起身，却感到一阵无力，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老妇人见状，连忙将他扶住：“牧儿，你身子还虚，快躺下歇息。”
李牧只得重新躺下，心中却更加疑惑。
他努力回忆着，却始终想不起自己是谁，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都是关于加班、熬夜、写代码的。
难道，我这是穿越了？
李牧心中涌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可这破败的土屋，简陋的陈设，以及眼前这对淳朴的夫妇，又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牧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他需要时间来理清思绪，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
他闭上双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或许，睡一觉就好了。
他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胡人来了！快跑！”中年男子脸色剧变，拉起李牧就往外跑。
老妇人紧随其后，三人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
眼前的景象，让李牧永生难忘。
村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胡人骑兵挥舞着弯刀，肆意砍杀手无寸铁的村民。
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的景象。
“娘！”李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胡人骑兵砍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他想冲上去，却被父亲死死地拉住：“快走！活下去！”
父亲将李牧推向村外，自己则转身冲向胡人骑兵。
“不要！”李牧撕心裂肺地喊叫，泪水夺眶而出。
他拼命地奔跑，身后是胡人骑兵的狞笑声和马蹄声。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射中了他的后背。
李牧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到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牧措手不及。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要面临如此残酷的现实。
胡人的残暴，让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他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惨遭杀害，自己也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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