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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一天,太糟糕了,哎,不说了我爸来了,哥哥再见,乐宁再见!”方伈垂头丧气朝马路对面走,她答应过纪乐宁今天的事要保密。
黎泽川又将视线转向纪乐宁,这才看见她膝盖下方有两块淤青,蹲下身察看,淤青处还有些破皮,伤口没处理,血都干在了腿上。
“这怎么回事?摔倒了?”出声询问。
纪乐宁苦兮兮扯出一个心酸的笑,周围来来往往都是同学说话不方便,她委屈地嘀咕:“黎哥哥我们先回家吧,回去再给你说!”
黎泽川表情有些沉,上车后,从储物格翻出一次性碘伏棉签,帮她清理伤口,担心会弄疼她,手下动作格外小心。
纪乐宁看他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模样,郁结的心情都瞬间好了许多,俏皮地挤眼睛:“没事的黎哥哥,我不疼,你大胆地抹吧!”
“都磕成这样了你又不是铁人!”黎泽川说落她,处理完伤口,实在等不到回家,启动车子后就急着追问,“快说,腿到底怎么回事?”
“嗯……”纪乐宁磨蹭着,有些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迷茫地抬眼看着天边一点点彻底消失在天际的霞彩,慢吞吞道,“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可能是被……恐吓了吧!”
话音刚落,车子猛地一个漂移急刹,停进路边的车位,纪乐宁被惯力带的身子往前一仰,接着又栽回到座椅里,吓得瞪圆了眼睛。
“谁恐吓你了?”黎泽川转头严肃地问,那双黑沉的眸子里顿时燃起一团怒火。
纪乐宁鲜少会看见他生气,立马解释:“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黎哥哥,你别太紧张!”
“反了天了,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嚣张,说,有我给你撑腰别怕!”黎泽川表情格外凝重。
纪乐宁只得实话实说:“嗯……就是……今天有个学长跟我表白,在教学楼下摆了一堆玫瑰还有一张他为我画的油画,我拒绝了他,但又觉得他为了画画付出了时间成本,我就提议要把那幅画买下来,可能这个举动让围观的人不舒服,因为给我表白的学长是我们学校校草,很多女生都喜欢他,中午我和方伈去洗手间,就被五个学姐堵在了厕所里,她们人身攻击我,骂我是……嗯……反正是不好听的词,最后她们又说我买画的行为是当众打了学长的脸,就拿出几十张废纸来,以一张纸五千元的价格让我买,我转了她们十七万五!”
“腿上的伤是她们打的?”
“是被其中一个按着头压在了地上摔的,这些我都录了音。”纪乐宁掏出手机,对黎泽川她向来都是分享欲过盛,直接点了音频播放。
光听语言描述黎泽川就已经很愤怒了,听完音频里的污言秽语,他整个气不打一处来,攥着方向盘的手都捏到骨节森白。
纪乐宁拽他衬衣袖子,给他消火:“黎哥哥你放心,我不会任人欺凌,今天在洗手间我其实是有意服软的,因为敲诈勒索的金额只要达到三万元以上,就会被处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我现在手里有录音和转账记录,要是告她们勒索和侮辱罪,一定能将她们送进监狱,但我是一个商人,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什么打算?”
“下午我查到了霸凌者的信息,包括她们的家世和还有父母资产。”
“这些你是怎么查到的?”黎泽川挑眉,很是震惊。
纪乐宁灵动地耸鼻子:“很简单,但……说起来又有点麻烦,是我请教鲁阳哥哥学到的法子!”
“你可真行!所以呢,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她们既然想从我身上捞钱,我就让她们知道真正捞钱的手段是怎样的,我要利用这份证据榨尽她们身上全部的价值,她们骂我没爸妈管教,我倒要看她们爸妈有没有能力管住自己的女儿!”纪乐宁深思熟虑着,继续分析,“音频里叫嚣最厉害的叫郑丽,她爸名下有一家资金100万的广告公司,汪琪是教唆其他人拍照羞辱我的,她爸是会计,其余三人,刘翠、何苗和张璐,是没有主见的墙头草,我不追究这三人责任,但我要让郑丽和汪琪两家各拿出两百万买她们女儿免受牢狱之苦,这笔钱赚到手,相当于我三家围棋店一年的净利润!”
“不可以哦纪乐宁!”黎泽川静静听她讲完,虽然很佩服她的忍耐力和权术手段,但还是眯着眼睛,严厉地反对,“你有自己的独立想法我很为你高兴,但君子使物不为物使,我虽然鼓励你创业赚钱,但不义之财一分一毫都不能取,你不能因为她们用卑劣的手段去对付你,就模仿她们的手段再还击回去,这样一来你和她们不就没区别了吗?”
“可是……”纪乐宁本来还在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听完否定的话,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睑,那弯曲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黎泽川继续开导:“我只是觉得你的方法不可取,但不代表要放过她们,你现在还小,应该把自己的精力更多倾注在学业上,这种事交给我就行,我的手掌能为你压住一切邪祟,忘了吗?”他扬起眉梢,温柔一笑。
这三年来,岁月将他雕刻得越发英朗俊逸!
纪乐宁注视着他冷沉深邃的眸子,超过五秒,心跳就会像倾斜入海的灯塔,彻底失控,这种诡异的现象是从去年年底产生的,那次,黎泽川带她去白子安家拜年,公爵热情地摇着大尾巴冲过来打招呼,纪乐宁怕极了,因为她小的时候被流浪狗咬过,打过五针狂犬加破伤风,导致以后都很怕狗,尤其是看到公爵这种阿富汗长毛大型犬,更是吓得胆裂魂飞,整个人无意识扑跳进黎泽川怀里,坐在他臂弯上。
当时,一屋子人都在笑话她,让她试着去接触公爵,唯有黎泽川宠溺地护着她,不要求她尝试任何自己害怕的事。
在黎家过第一个年的时候,纪乐宁因为太想念爸爸一个人躲在阳台上偷偷抹眼泪,可那晚,黎泽川为她放了漫天烟花,还拉她去了北市的海边。
考进高手云集的少年班那年,纪乐宁起初压力很大,不知道怎么调节,经常自我怀疑,整夜整夜失眠。
黎泽川晚上就推掉所有工作,不加班陪她学习,给她解惑,帮她疏导压力,事无巨细地关心她,一坚持就是三年。
在承受着他关心的同时,纪乐宁也想为黎泽川做点什么,于是她想创业的法子,成立围棋馆,其实这次她想从霸凌者身上榨取钱财,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黎泽川,她想帮黎泽川争取到更多的资产,让他三年后能成功打败黎晔,拿到ns,虽然这点钱只是杯水车薪,但对现在的纪乐宁而言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但黎泽川的制约也让她明白了这笔钱不能拿。
她哀愁地耷拉眉尾,叹气:“早知道我就不说要买学长的画了,给自己惹一身事不说,到头来还要让黎哥哥跟着受累。”嗓音里透出几分无力。
黎泽川声音柔和地鼓励她:“你想买他的画是出于尊重,但这世上总有些人喜欢戴有色眼镜看人,不要内耗,也别觉得拖累我,我倒希望你能时时需要我!”
丝丝缕缕的甜意顺着心底漫了上来,纪乐宁抿唇偷笑,一直以来,她觉得困难的事,黎泽川总能轻而易举化解,她俏皮地模仿起古人拱手的手势,施礼:“那霸凌者的事就交给黎哥哥去处理啦!”
“好,一定光荣完成任务!”黎泽川懂她的奇奇怪怪,也拱手回礼。
两人相视一笑!
开车回了别墅。
吃完饭,又到了固定的自习时间。
以前黎泽川都是给纪乐宁请家教,后来发现家教教的不如自己,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亲力亲为讲解。
纪乐宁今天一下午脑子都在开小差,课堂讲的内容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黎泽川便给她详细又辅导了一遍,忙完已经快十一点,纪乐宁去睡觉,他则开始着手处理霸凌者的事。
当晚,就给保镖下令,要求不惜一切手段在凌晨一点前把霸凌者全部带到黎家。
深夜,纪乐宁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郑丽和汪琪、刘翠、何苗、张璐,头顶月光,鼻青脸肿地站在别墅对面的听风湖畔。
黎泽川晚上没精力去教育她们几个,故意为难让她们在外面站了一整夜。
夜里,有谁敢打盹犯瞌睡,站不直、交头接耳或发出声音,保镖的拳头都会紧随其后招呼上来,一整夜,把几人折磨得够呛。
次日七点,几个霸凌者顶着黑眼圈远远看见身穿白色运动装的纪乐宁从奢华的别墅大门里走出来,在两个保镖护送下坐上劳斯莱斯幻影离开,才明白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虽然纪乐宁是孤儿,但她身份并不简单。
郑丽哭哭啼啼求饶,想引起纪乐宁注意,可刚发出一丝声响,保镖又迎面一耳光重重扇过来,打得她瑟缩站着,不敢再有半点侥幸的心思。
九点多钟,头顶太阳开始变得毒辣,烤在身上光线灼人。
黎泽川站在四楼的窗户上观望着,直到中午,才让保镖将这几人带到楼上会议室,要单独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