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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告诉她！”
秘书一震，但没敢多问，只默默退下。
下午三点半，苏瑾谙工作室。
顾承泽推门进来的时候，苏瑾谙正坐在会客沙发上，低头摆弄着一盒首饰模具。
她没有穿礼服，只是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松松挽在脑后，整个人静静的，像是从一幅画里走出来的。
“你来了！”
“嗯！”
顾承泽环顾四周，室内陈设极简，白色主调，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墙上几幅银杏主题的画。
他看了看那些画，忽然眉头皱了皱。
“这些画……我好像见过！”
“你见过！”
苏瑾谙轻声说：“五年前，我请你一起参加了银杏山的艺术展，你陪我选的！”
顾承泽缓缓走过去，看着墙上的画，那是一幅淡黄的银杏树，枝杈斜斜地伸进画外，细节很像他曾经拍过的一张照片。
他伸手，指尖几乎触到画布。
“你喜欢银杏？”
“我从小喜欢！”
“为什么？”
“因为你第一次说喜欢我，是在一棵银杏树下！”
顾承泽一怔，转身看她。
“我说过？”
苏瑾谙点点头，微笑：“你还说，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对戒上也要刻银杏！”
顾承泽眼神晃了一下。
“你说，你不太会表达，但你会让戒指替你说！”
他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你现在还做这些……是为了我们？”
“不是！”
苏瑾谙轻声说。
“是为了你！”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就够了！”
顾承泽没再说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我记得你眼神！”
苏瑾谙心跳猛地快了一拍。
“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我觉得很熟！”
他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里，跟我记忆里的某个人，很像！”
苏瑾谙喉咙一紧，眼眶忽然酸了。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车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贺晓从里间冲出来，低声喊：“她来了！”
苏瑾谙立刻起身，快速把文件递给顾承泽：“你先回去，我不想她闹起来，你身体受不了！”
“可我还没问完……”
“听话，承泽！”
她语气轻柔而坚定。
顾承泽愣了一秒，下意识地低头说了句：“……好！”
转身的时候，他忽然回头：“你刚才叫我什么？”
苏瑾谙嘴角微微上扬：“没什么！”
下一秒，林清浅推门而入。
她一脚踏进来，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怎么来了？”
她冷冷地看着顾承泽：“你不是说今天不出门吗？”
顾承泽皱眉：“我只是来看看合作项目！”
“这种小事，轮不到你！”
林清浅走上前，挡住他的视线：“我们走！”
“你再待一会儿，我怕你又发病！”
苏瑾谙站在原地，忽然轻声说了一句：“他刚才叫我‘安安’！”
林清浅脚步一滞，脸色僵硬。
顾承泽一怔：“我有吗？”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