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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拔烈焰语气严肃，冷着脸，死盯着李恪。
但是，他没走。
“冒昧了，不过有件事得提醒提醒你。”
“阿史那俄罗和王后争斗多年，你从中捞了不少好处，他们肯定都看在眼里。”
“如果他们没联手，你可能还能安稳好几年。但现在他们一起对付大唐，说不定很快就会对你下手。”
“这次你能得到大唐的支持，有可能成为新可汗，是千年难遇的机会，可得想清楚。”
李恪胜券在握。
火拔烈焰没走，显然是心里有数。
不然，就直接把他赶走了。
“真是会说笑，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代表不了大唐。”
火拔烈焰嗤之以鼻，瞥了五儿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这种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
但既然是汉人，又是李恪带来的，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
“如果我说我是大唐皇帝李恪，是否有资格代表大唐？”
李恪干脆承认身份。
闻言，火拔烈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李恪？
李恪居然不顾危险亲自来了？
他不太相信。
但又觉得对方没必要骗他。
疑虑一闪而逝，很快相信了李恪的话。
他仔细研究过李恪的崛起史。
李恪能当上皇帝，完全不是因为他原本的身份。
如果跟李恪合作，自己也许……
只是，风险太大。
“别开玩笑了，天亮我就送你走。”
火拔烈焰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
说完，转身离开，甚至没再看李恪一眼。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五儿才缓过神来，大口喘气。
“陛下，您就这样跟他说，不怕他泄露我们在这？”
五儿声音颤抖。
这事情太重大了，关系到一国兴衰。
她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可能会被杀头。
“他这种人已经走到半道上了。”
“停下来，可能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而不停下来，要么他自己努力，要么跟朕合作。”
“别看他走了，其实他心里很纠结，保证会回来找朕。”
李恪笑了笑。
火拔烈焰玩得太大了。
他在西突厥中的发展超过了可汗和王后。
一旦两人不内斗，那么可能就要将火拔烈焰的成果收回来。
毕竟两人斗了那么多年，相互之间都有很大的消耗，需要一定的补充才行。
“是这样么？”
五儿对这事儿不太开窍。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
在她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安全，活着离开王城。
这么想着，她的脸色就有点怪怪的，感觉自己倒了大霉。
在吐谷浑遇到李恪，她被迫离开待了多年的地方。
在西突厥再遇李恪，又得被迫放弃刚刚起步的生意。
难道命中注定要跟李恪揍？
“你怎么了？”
李恪奇怪，发现她的脸色有点怪。
“没事。”
五儿摇头。
她现在还在纠结要不要跟李恪回京城。
爷爷年纪大了，那么远的路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不过，正因如此，也许早些安定下来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