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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当年你爹拿我当替死鬼的时候，怎么不念旧情？&34;
走廊上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四个保卫科干事冲进来时，李怀珍正举着青铜镇纸要砸书柜。
&34;把这俩闹事的给我轰出去！&34;苏日波趁机后退，手忙脚乱地整理领口。
领头的国字脸一个箭步上前，却被泼妇般的女人抓花了脸。
李怀珍像头暴怒的母狮，抡起胳膊就往国字脸身上挠：
&34;谁敢碰我？知道我爹是谁吗？&34;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架住她胳膊，这胖女人却像座肉山似的纹丝不动。
她两腿死死抵着地板，嘴里唾沫横飞：&34;狗娘养的！当年要不是我爹&34;
&34;再来两个人！&34;领头的国字脸急得满头大汗。
李怀珍突然一个扭身，绸缎褂子&34;刺啦&34;裂开道口子，露出里头白花花的腰肉。
许大茂被两人架着，低声道：&34;您二位快去帮忙，我保证不跑&34;
那俩干事对视一眼，松开许大茂就扑向乱蹬腿的李怀珍。
四个人像抬年猪似的，一个抱左腿，一个拽右腿，剩下两个架胳膊，总算把这肉团挪动起来。
&34;苏日波！你不得好死！&34;李怀珍头发散乱，大吼着。
四个人好不容易把人拖到外面，累的满头大汗，两口子在门口继续骂了一会才回。
许大茂两口子走后，苏日波盯着墙上挂锦旗的钉子，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李部长虽说退了休，可那些老部下还在要害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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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家。
李怀珍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哭嚎起来：&34;爹！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34;
李老爷子抬头看见女儿满脸泪痕，女婿耷拉着脑袋，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34;又惹什么事了？&34;李老爷子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退休这段时间，他明显老了许多，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
李怀珍一屁股坐在藤椅上，压得椅子&34;吱呀&34;直响：
&34;苏日波那个白眼狼！当年要不是&34;
李怀珍连哭带嚎的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34;行了！&34;李老爷子突然拍桌，吓得许大茂一哆嗦，
&34;说了多少遍，现在不比从前！我退休的人了，你们还&34;
话没说完，李怀珍已经嚎啕大哭起来，肥厚的手掌把茶几拍得砰砰响：
&34;您都不知道他今天多过分！当着全机关人的面&34;
许大茂偷偷抬眼瞄了下岳父铁青的脸色，赶紧拽妻子袖子：&34;怀珍，好好说&34;
&34;你闭嘴！&34;李老爷子突然指向许大茂，手指气得直颤，
&34;谁让你私自去找苏日波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34;
许大茂脖子一缩，脸上却堆着笑：
&34;爸，我这不是着急嘛苏日波太不是东西了！他……&34;
许大茂还没答话，李怀珍已经抢着说：&34;可不就是！苏日波分明是故意的！&34;
李老爷子突然沉默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藤椅扶手。
屋里只剩下李怀珍抽泣的声音和座钟的滴答声。
&34;世态炎凉啊&34;老人长叹一声，望着墙上褪色的奖状出神。
许大茂眼珠一转，凑上前说：&34;爸，要不您给新部长打个电话？他当年不是&34;
&34;糊涂！&34;李老爷子猛地站起来，吓得许大茂连退两步，
&34;我现在打个喷嚏都要打报告！你们&34;
此时，敲门声响起。
女保姆跑着去开门，不一会儿慌慌张张回来：&34;部长，是、是苏局长&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