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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抓起半棵白菜砸向许大茂：
&34;滚蛋！老子当年给厂领导做饭的时候，你还在乡下偷老乡的鸡呢！&34;
许大茂灵活地闪到案板后头，顺手捞起根黄瓜啃了一口：
&34;傻柱，知道我为啥能升官不？&34;
&34;我呸！&34;傻柱一口浓痰吐在泔水桶里，
&34;靠二百斤的胖媳妇上位，你丫也算个爷们？&34;
他故意捏着嗓子学女人说话，&34;哎哟大茂啊~，我爹可是老革命&34;
厨房里爆发出哄笑。
胖子笑得手里的擀面杖都掉了，砸在脚背上又哎哟哎哟直叫唤。
许大茂黄瓜嚼到一半噎住了。
他把剩下的半截往地上一摔：
&34;傻柱你他妈——我老婆再胖，总比你的逃难来的老婆强吧？&34;
&34;我老婆咋了？&34;傻柱一把扯开油腻的工装，
&34;比你吃软饭的强！我媳妇再怎么着，那也是正儿八经的黄花闺女！&34;
他突然压低声音，&34;听说李怀珍前头那个男人，就是让她坐&34;
许大茂喘着粗气整理领子，抖了抖调令抖，&34;等老子走马上任——&34;
此时，屋顶的喇叭突然刺啦刺啦响起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抬头，广播员于海棠清亮的声音震得铁皮烟囱嗡嗡响：
&34;现在播送人事任命通知。经厂党委研究决定，任命何雨柱同志为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即日起&34;
傻柱的嘴张得能塞进个馒头。
许大茂手里的调令啪嗒掉在地上，正好落在酱油洼里。
其实曹远是打算让付贵担任科长，傻柱当副科长的。
佟志副厂长极力阻止，付贵只能屈居傻柱的后面。
&34;哎哟喂！&34;胖子第一个蹦起来，&34;何科长！以后可得罩着弟兄们啊！&34;
马华默默捡起沾满酱油的调令，在围裙上擦了擦才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伸到半空的手直哆嗦。
傻柱突然抓起厨师帽往地上一摔，抬脚踩上去碾了碾：
&34;许大茂，现在知道该叫爷了吧？&34;
他扯下油腻的围裙甩给马华，
&34;给爷收好了——从今儿起，爷穿制服了！&34;
许大茂的喉结上下滚动，可嗓子眼像堵了团棉花。
食堂的白炽灯照得他额头冒汗，那滴汗顺着太阳穴滑下来，痒得像蚂蚁在爬。
&34;走着瞧！&34;许大茂终于憋出句话。
他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落荒而逃，口袋里的调令不知何时被撕成了两半。
许大茂走后，傻柱把厨师帽往案板上一摔，
&34;咳咳，各位，今儿个哥们儿能当上这个科长，全凭我师傅——曹副厂长栽培！&34;
马华手里的菜刀当啷掉在案板上：&34;师师爷给使的劲儿？&34;
&34;那可不！&34;傻柱鼻孔朝天，
&34;我师傅是谁？副厂长！保卫科归谁管？副厂长！&34;
他突然压低声音，&34;杨厂长都得看我师傅眼色行事！&34;
胖子手里的擀面杖咕噜噜滚到墙角，七八个帮厨的齐刷刷咽口水。
傻柱把围裙往挂钩上一甩：
&34;得嘞！哥们儿先去给师傅磕个头，再去保卫科亮个相！&34;
他走到门口又扭头喊，&34;马华！以后你掌勺！&34;
走廊上的穿堂风一吹，傻柱才发现后背汗湿透了。
他边走边搓手心的汗，路过宣传科时故意把脚步声跺得震天响。
曹远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傻柱推门而入，&34;扑通&34;就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