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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谦含笑道：“听说周家主最近生病了？一直深居简出看不到人，所以老夫特地登门来看看周家主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周天赢摸不清他具体来意，也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意味深长道：“是烈亲王有什么吩咐吗？”
“呵呵，如果王爷真有什么吩咐，周家主会执行吗？”
“这个…就要看是什么事了！”
“哦，那你就不怕被陈公子秋后算账？”
周天赢强作镇定，抬手轻捋胡须：“老夫身正不怕影斜，所作所为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人伦道德，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何况，陈公子可不是不讲理的人！”
曹谦戏谑道：“那听周家主的意思是说王爷不讲理是吧？”
“没有！”
周天赢猛然站起身，连忙摆手：“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曹谦一脸高深莫测道：“实话告诉你，本官此番前来，是奉王爷的命令，前来说服周家主弃暗投明…”
他这话表面上看没问题，但想要拉拢一个人的方式有多种，他偏偏用这种最低级的方式，显然是故意放水提醒周天赢。
果然，周天赢皱眉道：“不可能！老夫乃是黑山盐厂七大经销商之一，吃的是北域陈然公子的饭，绝不会干砸锅的事！如果烈亲王想要用手段逼迫，那周家宁可不做这青城的生意，也在所不惜！”
其实上次他被逼给烈亲王府缴了五十万两白银的保护费，就曾想过这类似的问题。
让他背刺陈然看似可以暂时保命，但会丧失售卖精盐的机会，每天损失的都是真金白银。
而投靠烈亲王得到的只是一个政治承诺，其他什么都没有，难道周家以后要做事吃山空吗？
所以，权衡利弊后，如果周家真的只能在两者间选一个，那也只能选陈然。
陈然可以给他赚钱的机会，而且还拥有惊人的潜力，是绝对的黑马，将来不知道会达到何种高度。
所以，除非周天赢老年痴呆，不然绝对不可能背刺陈然。
曹谦点点头：“那周家主接下来打算如何应对王府的清算呢？你应该也听说了，陈然在北域瓦岗寨直接竖起替天行道的大旗，并正式组建汉军！将来与王爷执掌的南域必有一战！”
周天赢暗暗咬牙，沉声道：“如果是这样，那周家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就是举族迁徙至北域！”
曹谦轻蔑一笑：“周家主要是这个打算，那成功率恐怕不会超过三成…”
“三成…”
周天赢嘴里念叨一句，瞬间醒悟，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不对，曹先生可是烈亲王的心腹谋士，为何会说出这种话？难道你还想帮我周家脱险吗？”
曹谦垂下眼帘，道：“实话告诉你，在老夫出门前，已经不再是内务府的总管，只因为烈亲王觉得老夫吃里扒外，早就已经向陈然投诚了！所以…”
周天赢也是聪明人，瞬间就明白了一切，含笑道：“既然如此，那曹先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投靠陈公子得了！相信就凭你的本事，肯定能得到陈公子礼贤下士的！”
曹谦沉声道：“老夫若就这么走，一定会落得个叛徒的名声，所以，即使是向陈公子投诚，老夫也要光明正大的，而不是不明不白偷偷摸摸的离开！”
周天赢苦笑道：“曹先生迟早会被自己这读书人的气节害死！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所为，就为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名又有什么意义？”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抱拳道：“但不管怎么说，曹先生自己深陷泥潭，却还冒险提醒老夫，这份恩情周家定当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