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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张老师作为二中的教导主任，一大早就去省里开会了。
领导在上面讲，她就在下面记。
邻座重点一中的老师看到，笑道：“别写了，每次开会都记一大堆，还不是一个重本都出不来。”
张老师笔下动作不停，轻声回应：“今年肯定会出。”
一旁的老师笑着摇了摇头。
张老师开完会回到学校，看着月考的成绩单，朝着教室走去。
刚好在走廊碰到盛阮。
“你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盛阮看到她手中的卷子，说：“在这儿说吧。”
张老师也不惯着她，把卷子递到她面前，“全科总分189，这是闭着眼填答题卡都能考出来的分数。”
她想让盛阮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盛阮却是接过卷子看了一眼，淡淡地“哦”了一声。
张老师被她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并不笨，为什么不好好学？”
“上大学不是唯一的出路，但上大学可以给你选择走其他路的权利。”
盛阮低垂下眉眼，半响后开口：“要赚钱。”
张老师愣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她只能看着清瘦的盛阮从自己身边离开，胳膊重的怎么抬不起来。
盛阮回去的路上撞见两个染着黄毛的男生把另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往墙角里踹。
这种事在温都太常见了。
盛阮不打算多管闲事，可身后的话让她顿住了脚步。
“三百？当我们哥俩好骗呢？把剩下的钱拿出来！”
另一个二话不说直接翻兜，从里面的衣服内侧口袋搜出一叠钱。
“那是我妈治病的钱！”
盛阮把手机放进背包，转过身冷冷看着两个黄毛说：“把钱还给他。”
“还你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单手揪住衣领掼向砖墙。
另一个混混建筑员工，抄起地上的板砖就要偷袭。
少女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旋身肘击，砖块砸向胳膊的同时，盛阮的膝盖也狠狠顶向混混的肚子。
他捂着肚子和同伴对视一眼，把手里的钱一洒，转身就跑。
盛阮拎起书包正要离开，身后传来很小一声：“盛阮，谢谢你。”
盛阮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生捏着校服声音小的和蚊子似得说：“我在第一排……”
见盛阮眼里透出困惑，他又补充了一句：“今天早上我还收过你的作业，不过你没交……”
“哦。”
男生以为她想起来了。
盛阮戴上耳机，一脸淡漠，“没印象。”
两个小混混跑到巷口停下，喘着粗气说：“二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号人物？”
“让兄弟们去打听打听，明天去学校顿她，非把她……”
恨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在喉头。
周野一脸阴沉站在巷口，语气不善道：“你们敢找她麻烦试试？”
周野凶名在外。
原本嚣张的黄毛瞬间熄火了，“周、周野姐，我们说着玩呢……”
等两个混混跑远，周移捂着被二手店老板揍的鼻青脸肿的脸凑上来，“你怎么这么照顾那个小粉毛？”
“关你屁事。”
“是你朋友吧？”
周野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班上好不容易来了个倒数第一，她要是出什么事转走了，我不又成倒数第一了？”
“那是得好好护着才行。”周移觉得闺女说的有道理。
盛阮回到家，脱掉衣服，对着镜子处理胳膊上的淤青，又用弹力绷带缠在手腕上，坐到桌前打开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