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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智山立刻跪在地上道：
“属下必定尽心尽力。”
“光尽心尽力可不行，收粮的事情你若是办好了，我便提拔你当主簿，甚至是师爷。
但你如果办不好……”
赵高池的声音陡然拔高，跪在地上的宋智山吓了一跳。
“若是办不好，便回来领死吧。”
听到领死二字，宋智山不由得双腿打颤。
他毫不怀疑赵高池会杀了他，对于赵高池而言，在邺城里杀自己简直和杀鸡没什么区别。
“属属属属下，一定把差差差事办好。”
“嗯，起来吧。年轻人就得多加些担子才能快速成长。放心吧，我绝不会亏待自己人。”
这番话后，宋智山心里总算缓和了一些，也恢复了思考。他想了想问道：
“属下第一次征粮，不清楚流程啊。赵大人可否指点一二。”
“大户由别人去征粮，你只负责征百姓的粮。若是不交，就地格杀。对了，这次征粮的比例是十税九五。”
“什么？”
宋智山脱口而出。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继续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嗯，还是带上郡守府内所有人，持刀兵去收。记住，不要放过一户。
若是收的粮不足，你知道后果。”
“是是是！”
宋智山不敢多留，赶忙告退。
“他应该能行！”
这时，从黑暗中飘出一道声音来。
赵高池道：
“鹿祭司缘何这般看好他？”
“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火焰，他应该是对你说的主簿的位置很渴望。”
赵高池干笑两声道：
“呵呵，他并不单单渴望主簿的位置，他渴望的是我的位置。”
一边说，他一边摸到自己的腰间，那里本应该有一块令牌，如今正空荡荡的。
刚才宋智山只字未提归还令牌的事情。
他以为赵高池忽略了，却不知这本身就是一种试探。
……
还是同一批人，还是同一批马车，不同的是，这次是去收粮食。
宋智山问道：“谁参与过收粮？”
“我。”
“我。”
“我。”
“好！”
宋智山伸手指向一个看起来还算聪明的小捕快问道：
“你告诉我，去年是从哪开始收粮的？”
“禀告宋捕头，从城北的杨村开始的。”
“好，我们便去杨村。”
一路颠簸，到了杨村已经晌午。
宋智山为了好好表现，一刻都不休息，立马投入到收粮的工作当中。
“铛铛铛！”
“谁呀？”
“官府的，来收粮。”
“哦，来了。”
一个男人从茅草屋中出来，道：
“官老爷，官府的粮食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来了。”
“嗯。”
宋智山顿时觉得倍有面子，问道：
“准备了多少？”
男人答道：“按照往年的惯例，准备了七成。”
宋智山心道果然，收七成还算合理，老百姓饿饿肚子还能活下去。
但是赵高池下的是死命令，为了自己的屁股能坐到主簿的位置上去，他只好恶狠狠的道：
“那不行啊，今年官府收九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