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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落地，便看向小白，眼神复杂。
小白却眼睛一亮，惊喜地叫出声：“小书书。”
没错，虽然变成了小男孩，但这气息，这感觉，绝对是她的小书书。
小男孩，也就是小书书，对着小白微微点头，声音清澈，却带着一丝缥缈：
“小白，我融合了。”
“我知道了过去，洞悉了现在，甚至还窥见了未来的残片。”
“我的使命，不仅仅是记录和引导。”他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似乎对自己的新身份还有些无措。
阴天子适时地接口，声音低沉，替小书书说出了那石破天惊的真相：
“小白，你要明白，这一场轮回，非同寻常。”
“它近乎于天地重开。”
“旧有的规则正在崩塌，新的秩序尚未建立。”
阴天子看向小书书，眼神复杂，“小书，他融合了天书的本源力量，也可以说是他的本体。”
“但他又成为了一个独立于你的，相对的个体。”
“规则重塑，造化弄人。”
“现在的小书书，被实体化，他未来的身份。”
阴天子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
“将会是新的天道。”
“统御诸天万界，执掌万物法则的，唯一天道可以承担这个重任。”
什么？
小白彻底呆住了，看看眼前的小男孩，又看看阴天子，小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
小书书他，是未来的天道？
“可是，”阴天子话锋一转，神色凝重，“现在的你，力量还太微薄。”
“你尚未完成宿命的指引，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撬动旧世界的根基，更遑论重开天地规则。”
“所以，小书现在不能跟着你。”
“冥界，是他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他看向小书书，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只有等你完成天书的所有指引，在你开启天门的那一刻。”
“新的天道，才有降临的契机。”
“到那时，他将执掌规则，重塑秩序。”
小书书似懂非懂地点头，看向小白的眼神带着依赖和坚定。
阴天子最后看向小白，补充道：
“放心，天书承载的知识和经文，会完整地留在你的意识海中，供你随时查阅。”
“但‘他’这个实体，必须留在冥界。”
“否则，一旦离开此地，被外界残存的、混乱的天地法则感知到。”
“它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所有力量。”
“将未来的新天道，彻底抹杀在萌芽之中。”
抹杀！
小白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将小书书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小脸上写满了保护欲。
她明白了。
前路，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险万分。
而她肩上的担子，也远比她以为的，更加沉重。
阴天子目光沉静，落在小书书身上。
“小白，给他取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