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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早到了驾校,才听说郑教练请假了,临时替他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他让大伙叫他老张。老张很好相处,话也多,没一会儿就和学员们熟络起来。
“张教练,您知道郑教练是因为什么事儿请假吗?大概会请多久?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一下。”戴眼镜的男生问。
江叶觉得好笑,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真当大伙都不知道他自从被郑教练骂哭之后,就天天盼着能换一个教练。
张教练一眼看穿他的顾虑,说:“你们郑教练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人挺好的。”
“我真没别的意思……”男生说。
张教练笑了一下:“他回家照顾闺女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说起这事儿,他也跟着犯愁,“老郑家闺女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折腾了这么多年,遭罪哦。”
江叶心里挺好奇,有点想象不出来郑教练这么个暴脾气,和妻子女儿相处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休息时间结束,几个人继续练车。
今年夏天天气十分反常,暴雨一场接着一场,而且都毫无预兆,上一秒还是艳阳高照,下一秒黄豆大的雨点子劈头盖脸就砸下来。
刚练了一会儿,天又阴了下来,他们不得不提前结束。江叶收拾好东西去楼里找黄恪行,准备趁着雨势变大之前赶紧回去。结果刚走进楼里,就打了个哆嗦。
“这温度开得也太低了,得花多少电费,果然是有钱任性。”江叶嘀咕,虽然花的不是她的钱,她还是跟着肉疼。
黄恪行正好从屋里出来,也被冻得一个激灵,“啥情况,空调坏了吗?怎么这么冷?”
“不是你开的吗?快关上吧。”江叶说。
“真不是我,今天又不热,我根本就没开空调。”黄恪行说。
江叶根本就不信他的话,这家伙在园子里的时候就整宿整宿开着空调,有时候出门都不关,她可太清楚他什么样了。
“嘿!真不是我!”黄恪行也来了脾气,虽说开了空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不是他干的事冤枉他绝对不行!他也不废话,直接拉着江叶就往休息室走,非得让她亲眼看看,洗刷自己的“冤屈”。
俩人到了休息室,发现空调的确是关着的。
黄恪行:“这下看清了吧,根本就不是我!”
江叶敷衍地点点头,只想快点回去,因为从踏进这间休息室开始,她已经不单单是感觉冷了。
啪嗒——
啪嗒——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江叶扯了扯嘴角,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笑得比哭还难看。
“声音?”黄恪行竖着耳朵仔细听,“没有声音啊,不过……你杯子漏了吗,地上怎么有滩水迹?”
江叶下意识摸了摸背包,是干的。她转过身盯着地上那一处水痕,喉咙发紧:“刚刚进来时还没有的……而且,你看那水痕……像什么?”
黄恪行撅着屁股,对着那块痕迹开始研究。
“卧槽!”他突然猛地往后退了两步,“这特么咋这么像脚印?!”
地上印着一组湿淋淋的脚印,从门外一直延伸到屋里,最后停在他俩身后,像是一路跟着他俩进来似的。
“真是见鬼了!”黄恪行低声骂了一句,大跨步从脚印上方跳了过去,生怕沾上一点。他走到门边,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关上了,他伸手拽了两下,没拽动。
这时,身后“哐当”一声,窗户被风吹开,雨水裹着一股土腥味疯狂往屋里灌,厚重的窗帘被风吹得扑簌抖动,如同一面招魂的幡。
江叶跑到门边,背抵着墙,眼睁睁看着脚印又动了起来,像活物一样朝他俩脚下蔓延。
“你不是总吹嘘自己学了先生三成本事吗,快想想办法啊!”
黄恪行早就吓懵了,扒着门框一直抖,被她吼了一嗓子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黄符:“我、我试试啊……”
别看他气势上怂,还真有点本事,符纸刚搭上把手,门便“咔哒”一声,开了。
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阵狂喜。
“跑!”来不及多想,江叶一把拉开门,撒丫子就往外跑。
本以为出了门就安全了,可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身后啪嗒啪嗒的声音如影随形,节奏越来越快,离他们也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追上了!
江叶感觉背后突然窜起一股刺骨的寒意,激得她汗毛都炸了起来。她下意识回头一瞥,脚下步伐一乱,差点绊倒。
她觉得经过这段时间的锤炼,她这承受能力真是变强了,要是以前碰见这种情况,她估计早吓得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现在她不止能挣扎一会儿,甚至还想骂两句脏话出口恶气。
黄恪行期盼已久的白裙子女鬼披头散发跟在他俩身后,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他们快速逼近。一对没有眼白的乌黑眼珠子瞪得滚圆,闪着诡异的幽光。惨白的脸上还挂着一抹古怪的笑。
江叶彻底疯了,和黄恪行俩死命的跑,简直恨不得背后能长出一对翅膀,直接飞回园子去。俩人边跑边喊,鬼哭狼嚎叫了半天,没人回应,驾校的人都下班了,楼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拐了一个弯,俩人紧急刹车,前面是厕所,没有路了。
江叶道:“现在怎么办!”
黄恪行咬了咬牙:“冷静!不要慌!先进去再说!”他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抖得比江叶还厉害。
一进去,黄恪行立马又抽了张符贴在门上,他说这是五鬼符,用来镇压五方瘟神的,拿来对付这女鬼算是大材小用了,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忍痛割爱。
江叶心想,管他什么五鬼符八鬼符,能救命就是好符。
有了符,俩人还是觉得不踏实,躲到离门最远的隔间里,插上门,胆战心惊地猫着,大气都不敢出。
门外传来一声猛烈的撞击,力道之大仿佛随时都能把门撞碎。
江叶问:“你这符,包灵的吧?”
黄恪行抖着嗓子说:“不知道啊,先前那是先生画的,这次这个……是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