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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勤天手里拿着刚刚调配好的空谷幽兰，挨着宋砚身边坐下。
他穿着黑白相间的竖条纹衫，绸缎面料的质地光滑，衣角擦过旁边穿着牛仔面料的男人。
宋砚嫌弃得往旁边挪，与他拉开距离。
“你身上酒味太大，别靠我。”
方勤天受伤的捂住胸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我们以前还一起挤过地下室，你现在发达了就嫌弃我了，哎……你的衣服，你什么时候开始穿这么便宜的，你那一排柜子的定制都穿腻了？”
他像是发现新大陆，对着宋砚左瞧右瞧。
嘴上一直念叨的，不对劲，不对劲。
宋砚不搭理他的胡言乱语，拿起桌上的不加糖咖啡一口到底。
咖啡的酸涩苦味在舌尖蔓延开来，随后醇厚的香味从鼻间扩散。
沉默许久后，他问。
“你还记得江听月吗？”
方勤天没说话，脸上写着：你不是白问。
他当然记得这个名字。
第一次听到江听月的名字，是在大学，宋砚醉酒后说梦话，断断续续没头没尾，只能清楚的听到一个名字。
之后像中毒一样，宋砚一喝醉酒念叨着这个名字。
他耳朵都快听起茧了。
“这不是你初恋嘛。”
是初恋吗？
宋砚不确定。
他没和江听月谈过恋爱，直接跳过了，现在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起初他觉得能每天见到她就行，后来是每天睁眼能看到她，看她开心的吃着自己做的菜，贴心的为他买衣服。
人想要的东西得到后，总想要的更多些，更久些。
他现在好像不满足于她做的这些，他想进到她的心里，一直停在那。
宋砚撇了一眼伸着脑袋等后续的人，一脸的八卦像。
“算了，和你说不着，说正事吧。”
“嘿……你逗我呢。”
方勤天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江听月，但他这个人跟河蚌一样，他不说，谁都撬不开他的最嘴。
“你要是真有什么感情问题，随时来找我，这方面，我比你强。”
还没得意多久，被宋砚的话泼了冷水。
“你有感情经历？”
方勤天嘴巴努动半天，还是选择放弃。
谁说了没吃过猪肉，不能看猪跑过，他没少看某音。
“好了好了，宋家那边我会继续盯着，但你的脚步要快一些了，我总感觉他们现在的平静，是在憋什么大动作呢。”
正事谈完，两人不停碰杯。
不同是，宋砚依旧喝的是咖啡。
结束出来时，他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确定是江听月后，他的脚下像陷入沼泽地，每一步都格外艰难。
她身边的人，他认识，林子骐，他的高中同班。
原来，她要陪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