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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鸣晁转身,点开电脑,屏幕上跳出一段监控视频。
律所档案室里,黎玥泼汽油时手抖得像筛糠,墙上的患儿合影映在她瞳孔。
她突然尖叫着摔了打火机,火苗蹿起的瞬间,她捂着脸瘫坐在地,嘴里喊着:“那些孩子本来不用死!”
梁鸣晁眯起眼,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冰冷的节奏。
“黎玥,你当年帮我爸做假账的时候,可没这么脆弱。”
黎玥猛地转身,眼眶通红:“我没得选!梁振华拿我弟弟的命威胁我,我不做,他就会让我弟死在监狱里!”
梁鸣晁冷笑,起身逼近她,修长的身影投下压迫的阴影:“威胁?那你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拇指碾过她涂着艳色口红的唇:“黎玥,别跟我演苦情戏。”
“你最好祈祷乔妤手里的证据真的烧干净了,不然……”
他松开手,黎玥踉跄后退,撞翻了桌上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淌了一地,像她此刻的恐惧,无处安放。
“晁哥哥,我……”她还想解释,却被梁鸣晁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出去。”
他冷冷吐出两个字,转身点开一封加密邮件,标题是“林氏后患”。
邮件里,梁振华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鸣晁,林氏的账目已经处理干净,患者的事,别留任何把柄。”
梁鸣晁咬紧牙,指尖在鼠标上悬了半秒,最终点下播放键。
八年前的录音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刀,割得他心口发麻。
“父亲……”他低声呢喃,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却很快被冷漠掩盖。
他抓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老周,准备好人手,明天一早,我要凯文公司的服务器彻底瘫痪。”
窗外,暴雨如注,雷声轰鸣,像在为这场腥风血雨擂鼓。
乔妤跌跌撞撞跑出巷子,怀里的档案被雨水浸得发软,她却死死抱紧,像抱着最后的希望。
凌晨五点的城市还在沉睡,街头的路灯在雨雾中摇曳,投下她孤单的影子。
她喘着粗气,肺里像烧着一团火,每一步都踩得心口发疼。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全是裂痕,凯文的消息还停在昨晚:“别冒险,我来处理。”
她咬紧唇,指尖在屏幕上滑了滑,想回点什么,却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脑子里全是梁鸣晁昨夜猩红的眼神,他咬着她锁骨时低哑的喘息:“你逃不掉……”
“梁鸣晁,你这个畜生!”
她嘶吼着,声音被暴雨吞没,眼泪却烫得像要烧穿脸颊。
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乔妤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蒙面男人从巷口冲出,手里的铁棍在路灯下闪着寒光。
她心跳一滞,拔腿就跑,鞋底在湿滑的地面上打滑,她摔了一跤,膝盖磕在石头上,钻心的疼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别跑!”蒙面男的声音低沉,带着股狠劲,铁棍拖在地上,刮出刺耳的金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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