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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夏秋!”陶泽丰大声喊了一句,他看着妻子,非常不高兴。
夏秋回瞪过去,寸步不让,刚才的旖旎像被风刮走了,半点不剩。
“你们别吵别吵,是我不好。”陶妈妈有些急。
“你知道就好。”夏秋马上接话,“哪有婆婆偷听儿子和媳妇的,你觉得没什么,我觉得有什么,很有什么!”
“夏秋!!”陶泽丰更大声,这下不是喊了,带点吼了。
“干嘛!!!”夏秋更大声吼回去,眼圈迅速红了。
她气得都要昏了头,全身剧烈颤抖,吼了一句,她实在气不过,拿起床上的枕头对着陶泽丰就劈过去。
叫你吼我!叫你家老妈听墙角,害臊的不是你们母子是不是?还觉得挺有理了是不是!滚蛋滚蛋滚蛋!
夏秋死死抿着嘴,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要不是死死咬着牙,她怕这些话,自己也会冲口而出。
她快气晕过去,从小到大,她最是要脸,脸皮薄得很,羞耻心特别重,想起刚才自己被人看了听了春宫戏,她连打死陶泽丰母子的心都有。
陶泽丰早就在刚才手忙脚乱之下,在被窝里套好了衣服,被妻子连番攻击,他反应很快,迅猛一蹦,就蹦下了床。
跳到了房门口,他一时顾不上老婆,拉着老娘就往外走,往客厅去。
妈妈不是完全没分寸的人,会这样失礼,家里必定出了什么大事。
他不想让老婆知道,至少,不想让老婆第一时间知道,他得先听听看。
惹怒了老婆可以慢慢哄,可老家的事,他必须马上知道。
拽着母亲穿过客厅到了厨房,母子俩到了餐厅,远远离开了卧室。
陶妈妈还在往卧室那边探头,想劝儿子去哄老婆,最后还是没开口。
“妈,什么事?你快说。”陶泽丰坐下,他扯过餐椅上的坐垫,盖在大腿上,有点凉。
陶妈妈叹了口气坐下,愁容满面:“是你大哥,泽丰啊,这回要的可不仅仅是钱,还要你亲自回去一趟,你得回去……得回去帮帮你大哥啊。”
陶妈妈抬起手去抹眼泪,只一会的工夫,泪就落了满襟。
2
事情的确不小,陶泽丰的大哥陶泽年在赣南某小矿山上班,国营单位,上了近二十年了,效益不好不坏,一个月工资三千。
一家三口,侄女今年读高一,老婆在市里的酒楼打工,当服务员,工资一个月两千。
生活平平着过,和中国很多小县城里最普通的老百姓一样,说好谈不上,但要说贫困,倒也不至于。
陶泽年平时一个人在矿山,住在单身宿舍里,三班倒,轮休就回市里和老婆孩子父母相聚。
市里的房子,是陶泽丰前些年给父母买的,为了侄女当时到市里读初中,也为了让父母在城里养老,跳出大山,他很早就给父母买了房子。
那时候房价便宜,大三居,一百三十多平才十几万。
事情出在陶泽年那颗不安分的心上。
陶泽年文化不高,技校毕业,在矿山里上班一上就是二十年,这些年来来回回,本事没见长,却起了贪心。
“那个小煤矿总有人去偷煤,你知道的,露天的堆煤区东少一点西少一点也没人管,大家都这样……”
陶妈妈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是理亏还是嫌丢人,叹了好多口气才把话说完整。
南方很多这样的小矿山,效益都不太好,工资不高,能按时发放但撑不死也饿不死,于是几十年下来,养出了各色蛀虫。
铁矿就偷铁,煤矿就偷煤,有木材偷木材,有石头搬石头,只要值钱,什么都可以寻摸着偷点。
这样的风气,陶泽丰估计,全国都有,不止南方。
他的大哥陶泽年,这次是在煤矿偷铁。
大哥没走寻常路,他当矿区巡逻保安多年,知道偷煤是常规做法,可他人老实,不会钻营,没有路子销货,但看着又眼红。于是另辟蹊径,和另外两个同事联手,偷了煤矿的铁。
“就矿区厂房里的几个大铁疙瘩,你哥他们运出去,当废铁给卖了。”
陶妈妈呜呜直哭,陶泽丰眼冒金星,狠狠哆嗦了一下,心都凉了。
3
老公婆婆走出去后没一会,夏秋就冷静了下来,她知道上了陶泽丰的当。
这小子就想着被她打出去,好顺水推舟带老娘出去,不让她听呢。
夏秋快速跳下床,穿好衣服就去了主卧。
陶小年袒露着肚皮正张手张脚在床上睡得香,小猪一样呼呼的,根本万事不知。
她先去洗了澡冲了冲,然后走到主卧阳台,打开和厨房阳台相通的门,走到了餐厅窗户边。
这个门他们常年不用,还好没封。
背对着窗户,陶泽丰一直在抖腿,抖得不知道多响,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么的。
而婆婆一直在哭,呜呜呜的,不知道多委屈。
夏秋靠在墙边听着,听出了满腔怒火。
陶泽丰长吁短叹,陶妈妈的话倒是坦白到了底,她要从小儿子这里借二十万,还要他回老家一趟,跑跑路子。
一周前,矿里抓到了一伙偷煤的小偷,为首的就是巡逻队里的人,属于监守自盗,金额还不小。
矿业公司的领导大怒,勒令严查、翻查,誓要把这股子歪风邪气消灭掉。
陶泽年惶惶不可终日,就怕哪天上班一个不小心有去无回,直接被警察带走,于是立刻逃之夭夭。
他请了长假,年假连病假,一口气请了一个月,跑去了云南朋友那边,一躲就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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