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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公共课上,文梓萁一进教室就发觉教室内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她,那种感觉很微妙,令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其中,坐在最前排的几名好学生交头接耳着,不禁对文梓萁指指点点,而且还故意提高了几个分贝,有意刺激她。
“听说了么?她居然给人当小三。”
“那新闻上写的明明白白,像她这种品行低劣的人就该撵出去,根本不配在繁城最高学府上课。”
文梓萁听见众人的议论声后,一双小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她紧咬唇瓣想着此事应该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又张不开口了。
这种事情说到底是她理亏,但是为了能好好活下来,她也是没办法甘愿被秦栩尘当枪使。
文梓萁想来想去,最终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晦暗的眸子里盈满了无奈之色。
“梓萁,她们说的话你不必在意。”董茹菁似乎看出文梓萁很在意这些人的评价,于是她伸手拽着文梓萁朝教室中间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劝道。
文梓萁听到这里点点头,而后跟着董茹菁找个空位置坐下。
结果,就在她即将坐下的一刹那,突然一个女生走过来迅速抢占了她的座位。
文梓萁看着有人占了自己的座位,对董茹菁尴尬一笑,转头离开自己去找座位了。
董茹菁眼见着文梓萁不悦地离开,心底那叫一个不痛快,她腾地站起身来,指着身旁那个抢座位厚脸皮的女生冷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那么多空座位你不坐,为什么偏偏坐我这里?”
“喂!别那么小气嘛!这位置视线好,我没戴眼镜坐在这里看黑板刚刚好。”厚脸皮的女生不但没有丝毫歉意,甚至还理直气壮地回怼道,“况且这教室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你管得着么!”
“你!”董茹菁很想扇她一巴掌,但是一想到这里是学校,要保持文明,她这才没有动手。
董茹菁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平息了,文梓萁一定会找到空座位的。
却不料,文梓萁找了一圈座位,遇到的不是有人占座,就是有人来抢座位,即使角落里没人坐过的座位,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好有人占座,而且还是一人霸占好几个位置,说什么都不肯让她坐。
总而言之,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空座位。
“像你这种小三根本不配与我们一同上课,赶紧滚蛋吧!”
“就是,和你这种人一起上课真晦气!”在场的一众学生像是发神经一样,统一口径各种针对着文梓萁。
以至于到最后,文梓萁实在是没地方,只好站着上课。
可是,无论是谁遇到这种被孤立、排挤的事情,都无法承受的。
文梓萁面对老师和学生的白眼,她杵在教室的墙边,心底没由来地难过。
他们为什么针对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呢?难道真的是我的问题?
再苦再累的日子我都熬过来了,可眼下的情形,实在是难以应付。
他们的白眼好可怕!
当公共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文梓萁实在是承受不住在场众人的白眼,最终她选择了逃跑。
会计学院教学楼的天台上,文梓萁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众人污蔑、嘲讽她的情形,心底五味杂陈。
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被人接受。
她只是个灰姑娘,平日里没人喜欢她,她从没有怨过。因为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圈层不同,所以没有特别在意。
可如今,她被所有人孤立了。
对!是所有人!
不论她走到学校的哪个角落,她都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敌意,这种敌意是可怕的、残忍的、直击心灵的。
她可以接受别人说她穷说她没出息,但绝对不会接受别人污蔑她、诋毁她,这是赤裸裸的精神打击!
文梓萁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她想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了百了,从今往后她的耳边再没有嘲笑声,她可以安安静静的做自己。
当文梓萁迈开一条腿欲要从天台处了结尘缘的霎那间,突然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倘若你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便宜了那些诋毁你的人!难道你就不想与谭瑶瑶一较高下?”董茹菁看着文梓萁做傻事的样子,心底特别担心,但是表面上仍旧做出理智模样,简单两句话就直击文梓萁的心门。
文梓萁听见这话蓦地收回脚来,后退两步与天台边沿保持一定距离,蓦地回头看向董茹菁。
“我、我没有那个实力。”文梓萁抿了抿唇瓣,一想到自己连半点对抗他人的实力都没有,顿时蔫了下来,闷闷地说道。
“实力?只要你想,一切都可以化作你的筹码,成为你坚不可摧的铠甲。”董茹菁听到这里嗤笑一声,只觉得眼前的文梓萁太没心机,她便好心开导着,别有深意地说道。
“什么意思?”文梓萁似懂非懂地看向董茹菁,晦暗的眸子里盈满了疑惑,她很想弄懂她话中意思。
唉!梓萁太单纯,难怪秦先生会把我安排在她的身边,想来是让我好好教教她!
罢了,看在她是我朋友的份儿上,今天就好好给她上一课。
董茹菁如是想着神秘一笑,旋即娓娓道来,“你有秦先生,就是无形中拥有了繁城,你想干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真的很厉害么?可我就是个小保姆,欠他的债不知道要还到何年何月。
“可我与秦先生的关系……”文梓萁只觉得董茹菁误以为自己与秦栩尘是情侣,于是她急忙开口解释道。
却不料董茹菁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毫不客气地强调道,“我说过,只要你想,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倘若你想反击,即使遇到再大阻碍也会绝处逢生,但你若就此放弃,你将永无翻身的机会。即便是你死了,也死的不安生,那群污蔑你的人还会继续造谣生事。”
“可我的力量太渺小,我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文梓萁听完她的话后,道理她懂,终究是想法归想法实际归实际,她现在仍旧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