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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如潮涌般聚焦过去，死死盯着逐渐显露出的局面。
一瞬间，大气凝滞，时间仿佛静止。
玉鼎真人的眼睛陡然瞪大，整个人愣在当场，好似被雷击中了一般。
顾长青站在场中，他的灵蛟剑平举，剑锋泛着寒芒。
除了气息微微不稳，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势。
周身法力风暴渐渐收敛，顾长青面色如常。
而另一侧，曾经锋芒毕露的杨戬。
此刻却毫无形象地倒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
他的三尖两刃刀已掉落在旁，手指微微颤抖，连再握住兵刃的力气都没有。
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是胸口残存的些许起伏。
这一幕，如同晴天霹雳劈入玉鼎真人的心头，他呆立片刻，骤然发出一声失控的咆哮。
“徒儿！”
他飞身冲向场中，直接跪到杨戬的旁边。
不顾逐渐逼近的顾长青，双手颤抖着扶起杨戬的血肉模糊的身体。
“徒儿，你不能死！”
玉鼎的声音里竟夹着一丝颤音，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难得你关心人。”
顾长青冷冷一笑，脚步稍稍向前迈出。
他眼中的杀机未减，脚下剑韵轻动，竟然还有继续出手的迹象。
玉鼎真人回首怒目，声音沙哑。
“顾长青！他不过是个三代弟子，难道你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顾长青淡淡看他，冷声开口。
“他既敢屡次挡我，便该考虑承受后果。“
”再者，你们阐教十二金仙将吾大兄赵公明逼得死绝时。“
”可曾念过慈悲二字？”
玉鼎一时语塞，这句话如同锋利的刀刃，插入他心头。
他脸色急变，从未想到顾长青竟是将旧怨直接搬出当作杀人的借口。
杨戬依然倒在地上，气息断断续续，但他听到了顾长青的话。
他想站起来为师尊辩驳，却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早已被耗尽。
他只能勉强动了动嘴唇，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赵公明之死……是阐教与截教之争，不是我师尊之责……”
顾长青听见了，眸中陡然闪过一抹寒光。
“哦？这便是你们阐教一贯的推卸之词吧？“
“杨戬，我早该猜你会这般替他开脱。”
他声音骤然一冷。
“可惜，你开口无用！”
“今日我既是已起杀心，那要么你死，要么玉鼎死！”
“你们两人，总得有一个为赵公明垫棺！”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灵蛟剑陡然爆发出一声刺耳剑鸣。
剑身寒光更盛，逼得玉鼎真人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玉鼎真人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瓶。
瓶口倾斜，便从中倒出一颗雪白的丹药，直接塞入杨戬口中。
他双手飞速掐诀，丹药化作一股柔和的灵力，缓缓涌入杨戬体内。
可即便如此，杨戬仍然气息虚弱。
一时之间，玉鼎面露焦急，额头冷汗直冒。
“杨戬，你给我撑住！”
“你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不能就这么败了！”
玉鼎真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恳求。
而这种情绪，向来从未在他的脸上出现过。
顾长青见状，脸上的杀意却没有丝毫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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