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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刃伸手抵在他的唇边，“这是大巫的宠物。”
尤利亚顿了一下，脸上却还是不服：“那、那也不能随便伤人啊。”
“呵~”
一声轻笑传来，尤利亚四处看了看，心底有些毛骨悚然：“谁？”
台阶上的缠枝灯架上的蜡烛突然亮了起来，在偏暗一些的自然光下竟也拉出几道火影。
江宁刃的目光被吸引着向上，看到铺着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雪白毯子上拉出一道人影，仔细看去又空无一人。
那雪狮歪了歪头舔着爪子慢慢走上去，又乖巧的在座边卧下。
是它在笑？
“作古，不得胡闹。”
低沉的声音咬字清晰饱含磁性，尤利亚揉了揉耳朵向来源看过去。
首先入目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拇指与食指相对靠墙做了个捏的姿势，紧接着那枚细小的子弹就如同有了生命一样从墙体里飞回他的指尖。
来人这才转过身，没有衣帽的遮挡，江宁刃这彻底看清了他的面容，剑眉入鬓眉眼深邃，唇薄鼻挺不怒自。
和
裴凌浔，一模一样！
那只雪狮也就是他口中的作古这才直起身匆忙忙从高台飞扑直下，跑到男人的脚边乖巧的蹭了蹭。
“大巫？”
尤利亚愣愣的行了一礼，江宁刃瞥了一眼跟着做了，眼睛却还是直直的盯在他的脸上。
裴凌浔捻着那枚子弹，只听得轻微的一声轰，一簇火苗便越了出来在他指尖燃烧了片刻。
江宁刃的心跳了一下，在这火光中慢慢低下头。
他穿着一身漆黑的束腰长袍，过腰的长发只用一个白玉的发冠束在头顶，俊美的面容上满是疏离，指尖一点燃烧上窜的火焰。
这场景恍惚跟那一年他站在藏书阁垂眸看她，青葱玉白的指尖挑出一抹火苗，淡淡开口问她“学会了么”重合。
时光荏苒故人不再，当年一身白衣冠绝天下的织云尊者裴凌浔，如今也换上了最为不喜的黑色？江宁刃的手垂在宽大的袖子里，心里百味陈杂。
“吼呜~”
雪狮前肢压低冲着尤利亚低吼了一声，他毫无所觉似的，还是一错不错的盯着大巫看。
直到裴凌浔轻轻的皱了下眉头，江宁刃才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尤利亚，后者这才回过神来面色爆红的低下头来。
好在对方也没太在意，他将手背到身后去，很快便重新看向江宁刃，相比记忆里的模样，他的容貌苍白了很多，似乎是身体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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