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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留意着白茶神情的谢九思见她这般模样，以为她是不耐烦，心下更是愉悦。
原来如此。
他死死盯着白茶半晌，在后者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时候。
她偏好那种骨节分明，骨肉匀称，白皙纤细的手。指甲修得干净整齐，连指尖也透着好看的粉色。
“别那么多废话，给还是不给？”
【之前谢九思对那些人没什么所谓是因为他们太弱，既是蝼蚁自然没资格让他在意。可谢九思现在打不过你，又被你强行掳上剑宗囚禁于此，心里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可不得逮着你发泄了？】
用力时骨节泛白，手背的青筋凸起。
谢九思就讨厌的就是她这副孤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这样清丽的面容本该赏心悦目，偏被眉宇之间的寒意破坏得一干二净。
“……干什么？”
“你搞清楚一点，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你这般威胁我除了让我更厌恶你之外，没别的用处。”
他是在故意刁难白茶。
本来因为眼前近在咫尺的梦中情手，只能看不能摸饱受折磨到白茶，听到谢九思这话一愣。
他眯了眯眼睛，金色的眸光冷冽暗沉。
尤其是谢九思在和她对练的时候，她的注意力总是会不自觉落在他握剑的手上。
怪不得卫芳洲除了沈天昭看不上任何人，她不是傲慢自大，而是情理之中。
“……你在想什么？”
心有余悸的白茶刚缓过来，便听到身下之人这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少女一身白衣如雪，眉眼如画。
“不是你让我拉你起来吗？”
卫芳洲不是那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更不是那种被美□□惑的人。
和握剑时候的苍劲不同，因为被水浸泡过更加白皙，甚至于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茶垂眸看向青年，剑气直逼他的命脉。
而谢九思还在出窍期，自然不是卫芳洲的对手。
白茶眼睫微动，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青年的手。
“我让你拉我，你耳朵聋了吗？”
只要他稍微一动，剑便入喉。
“什么？”
在雪色的肌肤上宛若雾霭后的远山，禁欲清冷。
死水并不深，谢九思双手撑在地面，白皙的胸膛在红衣之中似落雪覆红梅般。
感知到白茶的剑气收敛了几分，谢九思勾唇笑了笑，只是没什么温度。
可谢九思和她只是代替了谢沉和卫芳洲的身份，她是清醒着被迫表演，谢九思虽不清醒却不可能性情大变。
他没力气是真，却不至于起不了身。
“我说，拉我起来。”
她这具身体修为极深，刚才白傲天感知了下，竟然在分神之境。
“你要是还想要解药，还想要活命就照着我说的做……？！”
他应当该是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才是。
“我没力气，拉我起来。”
“来，握着我的剑起来。”
这不符合人设。
“这便对了。”
此时的卫芳洲才三百来岁，要知道凌霄如今近千岁也才在化虚巅峰不得突破。
可能是自小养尊处优的缘故，从未有人敢忽略他，忤逆他。
他微抬着下颌，这时候才算真正抬眸，拿正眼瞧白茶。
凛冽的剑气擦过他的面颊，削断了一缕头发。
“怎么？分神境界的剑修大能，五感迟钝到连我说了什么都听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