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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助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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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他要是找别人当娘亲,我这辛苦不是白费了嘛?我赶紧败下阵来,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弯腰递给他:“有言在先,情可以不还,银子可是要还的。”

小人儿抢过银子:“得了得了,以后我人归你,行了吧!”

老婆婆依旧在一边伤心哭泣,他走过去把银子放到她瘦骨嶙峋的手上:“老婆婆别卖了,这个给你!给老爷爷看病,买好吃的。”

老妇一生都未握过十个铜钱,忽然手中沉甸甸的银元,擦干眼泪一看惊呆了,银光闪闪的十锭元宝差点把老眼闪花:“这位小宝贝哟,使不得,你还这么小,要吃营养的,我不敢收哟!”

我显得吃惊了,儿子原来是帮助老人啊,心里又不禁大为赞赏,但是不动声色。

“你收下,老婆婆,我家娘亲很能干会赚钱,这些都是九牛一毛啦!你收下吧!”

喂喂不是吧我草药一天才两两银子都赚不到,你倒豪爽送人一出手就十两,看来以后你得干活做钱了,不然以后我怎么养你,今日十两,明日十两的,金山银山都不够你分给别人。

老妇人确实很需要钱,因为家里老头子要救命呢。把银子握在手里不住点头:“谢谢小菩萨,谢谢!我的红薯就给你吧,虽然十两银子还差很远,但这是我感谢你们的心意,望你们收下。我现在就请郎中去给老头子看病!”

老妇人正要离去小人喊住他:“老婆婆等等!”

老妇人佝偻着腰停住僵硬的脚步慢慢转过身来:“小恩公,还有什么吩咐!”

小人扭过头来望着我:“娘亲,你识得草药,那也懂得医人,何不替老婆婆省下一笔看诊费呢?”

老妇人异常吃惊,没想到眼前的恩公还会医病,这下省了奔走的力气了。走上前来就要跪下:“请恩人救救我家老头子吧!”

我一把托起她:“婆婆你不要这样,你带我去看看。”

老妇人心里欢喜,擦干眼泪连声应到:“哎,哎好,好!”

我帮她把卖的那篓红薯提起对小人说道:“辛苦你走路啦!”

他昂起头神气:“走路就走路!”

幸亏我扶住老人家走路走得慢,要不他那两个短腿哪里跟得上哦,三步一个小踉跄,几次险些摔倒。这还没到秋呢,下午天气自然闷热,那个知了叫得分外扰人。小人身上已经汗迹斑斑。

老妇人不时回头来对他说道:“慢点,慢点小菩萨,快到了,快到了!”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一处破烂的村庄。小人从没有看过这么多破烂的房子,他感慨着念出一首诗来:“屋上无片瓦,挡风孔洞墙。透光还漏雨,进屋地当床。”这老人住的是什么房子啊!

“幸亏没有下雨,不然老人家就更麻烦了。”我这时才看到穷苦人住的地方。急忙把东西放下,来到壁角的稻草堆里,拿出老人瘦骨如柴的手打脉。脉搏无力缓慢,再看看老人皮包骨的脸,枯瘦蜡黄,显然是暑气侵扰缺乏营养所致。

“吃了东西吗?”我问。

“昨日还吃了两口红薯汤,今天就不吃了。”老妇人又哭了。

“别慌,他是暑湿导致没胃口的,还带有些咳喘。我去采些草药。这稀落的树林屋脊,刚刚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有正好治这暑湿的草药,我去摘来。”我飞快地跑出去,摘了一抓草药,跑到小河边洗干净。

小人却打量着天面,四周和角落,他们是怎么生活过来的。不行这上面最起码要用什么东西遮一遮,万一下大雨,这老人家一大把年纪怎么抵挡得住?

看着墙壁上的一个个大小孔洞,看看在哪里挖些黄泥巴给它堵上。这样屋子才能够挡风。他正想着,我抓着一扎草药回来了问:“有没有煎药的地方。”

老婆婆佝偻着身体走到壁角落,“恩人炉灶在这里,我来煎!”老婆婆拿了一个少了一个耳朵的砂锅放在三个不是很齐整的石头上面。拿了一些干的笋壳叶,擦亮打火石点燃。

我把鲜嫩的草药放在砂锅里,从一旁破瓦缸倒了三碗水进去。

小人走过去帮忙盖上砂锅盖,提起来却是残缺了一半的盖子。总比没盖好吧!伸手轻轻盖上。我却从一旁拿了一个也是破了一半碗钵刚好罩住那个缺口,这样尘灰就不会进去了。

火很大,煎的药不一会就开了。我告诉婆婆可以小火些。老婆婆便拨出两根柴去,火立刻就小了一半。辛夷打开一半盖子,瓷瓶顺了一些蜂蜜在沙锅药荡里作药引。

过一会我说道:“好了,婆婆停火!”

老妇人立刻把柴抽出来插进一旁灰土里,泛出一丝丝袅袅轻烟。

“有好的钵碗吗?”我怕她家连一个好碗都没有。

老婆婆从一旁的烂瓦缸里拿出一个竹子削平做的大碗,还有一只竹勺打开砂锅盖缓缓说道:“恩人,让我来吧!”

当老人半倚在墙草上吃着老婆子喂的药时,眼睛微微睁开虚弱地说:“老婆子,这汤真好喝,香甜的!”

“好喝就喝完。我们要感谢恩人,是她给你看病吃药的。”

老人轻轻拍着胸脯:“我这里记着呢!只是无以为报啊!”

“老伯,把身体养好了就是最好的报答。婆婆,明日开始你买些肉骨熬汤,放些茯苓薏仁去熬汤。两个人吃,增加些营养!最好吃饱了才有力气,病也很快就消除了!”

“太感谢了!”老妇人流着泪。

“客气话不用说,娘亲你看看那里怎么办?”小人指着屋顶!

我叉着腰弯下身去低吼:“我是你娘亲,不是你的奴仆!你想累死我呀!”

小人立即露出可爱的笑容:“今天晚上我煮饭给你吃!”

我的嘴巴张得又大又圆。吃惊!这么个小人会煮饭?真是拭目以待呀!嘿嘿。“成交!”我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不知从哪个地方弄来一堆芭蕉叶,手往房顶上挥抛,一个个,一排排位置很准地摆放整齐在那房顶上。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摆满了。

“好了!”我指着房顶拍拍手,我没做过砌房盖瓦,当然不知道用什么来做瓦,这其中的奥妙诀窍只有过来人才知道。

“万一一阵大风刮下来怎么办!”他用小手比划着。

“今天晚了,明天才接着弄,暂时避下露水,啊,我想吃你煮的饭!”我搓揉着双手露出热切的渴望,我可是几个月靠野果子充饥的呀。

小人开心极了手一挥:“那好!回吧!我煮饭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