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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抬起另一手臂，送红彤彤的果肉到嘴边，自个尝了起来，表情十分享受。
仿佛一切都是偶然。
林北川怨气十足地盯着他，说：
“拿来！”
说罢，他一把夺了过来，咬了一口，汁水溢过齿间，没及味蕾，酥酥甜甜，怒意渐息，化为平淡。
吃到一半，他宛若随意说：
“瓜是没了，可瓜田还在，大不了以后再种。”
“需要帮忙吗？”铁木村笑眯眯地接话说。
“可以啊！你帮我弄半条灵脉来，我还你五湖瓜藏。”林北川顺着话接了下去。
随即，他体谅地说：“灵脉不好搞的话，你帮我准备点灵石，也不多，百八十万吧，只要有了这点灵石，不出三年……你不是要帮忙吗？走什么呀！”
“无涯涧进晚了，容易迷路。”铁木存头也不回地走在前头，淡淡说。
“……等等我！”林北川思虑再三，现在确实不宜跟他翻脸。
毕竟，实力不够。
“呵呵！”
在铁木存的带领下，林北川翻山越岭，过隧道蹚溪流，一路走下来，他发现山势整体是往下沉的，自己不是没进过后山深处，却是第一次感到了陌生。
他始终保持着沉默，不该问的不问，就算铁木存有意无意地勾起他谈话的兴致，林北川也是三言两语敷衍了事。
他不动声色，至少内心不动声色地将四周一一记下，为以后默默做着准备。
在这个过程中，铁木存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林北川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丁点细微之处也不放过。
就这样，两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有惊无险地穿过了一处又一处险地，最终来到一处斜斜通往地下的甬道前站定。
“跟我来。”铁木存简单吩咐说。
林北川见他弯着腰，自己也弯着腰，先后步入甬道，甬道森冷却不逼仄，越往下越宽越平坦，也越冷，冷意从一开始的竖起汗毛，慢慢的演变成了侵肤入骨，像无数虫蚁凿蚀灵魂，异常煎熬。
“撑不住记得说一声。”铁木存打着哈哈提醒道。
“你怎么一点事没有？！”林北川不解。
“我经常来。”铁木存随口答道。
“鬼才信你！”林北川小声嘀咕了一句，缩紧身子，抱着自己，牙关打颤，眉毛未老先衰，凝现冰霜，哪怕是死，他林北川也不求铁木存一分一毫。
“那你安心去吧。”铁木存不甚在意地打量了死鸭子嘴硬的林北川一眼。
“……”林北川心头无语。
“继续坚持，这对你有好处。”又走了一会，铁木存半眯着眼睛，对此语焉不详。
林北川插话说：“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快要在这里冻死了！
“你说这里，没有风，怎么会这么冷？先前我给你的提议要不你考虑一下，你出钱，我出力，再弄水来这里制冰块，保证夏瓜天天售罄。”
“到时怎么分啊？”
“当然是五五开！”
“太少。”
“那就四六，你占甜头。”林北川从善如流。
“还是太少。”铁木存摇头说。
“三七！”林北川忍痛报出了这个数字，旋即，强调了一句，“不能再少了！”
“三七？”铁木存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阵，还是摇头说，“瓜在西凉不值钱的。”
“三长老，你出过西凉？”林北川脸上笑容没有一点减退，反而更加明显了。
“年轻的时候去过。”铁木存怀念说。
“去过哪？说来听听，也好让我这个土包子长长见识！”这下，林北川更好奇了，双手搓的异常老练，对他一阵挤眉弄眼，好像不太冷了的样子。
“就是去过很多地方！”铁木存洋洋自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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