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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做什么?”林北川摆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打我做什么?
诸葛悠悠愣了一下,直道:
“你不打我我难受!”
“打了你就好受了?”林北川又问。
诸葛悠悠如鲠在喉。
“种子在这,自己种的吃起来更香。”
林北川抬起手臂,拉起诸葛悠悠的手,将一样东西交付至他掌心,并合拢其手指,将其握好。
四下无人,唯有月存,光影驳杂之处,不免增添了些许郑重意味。
这个过程中,他笑着抬了下下巴,眨了下右眼,犹如向朋友推荐好货时惯用的伎俩。
他是眼睛不舒服吗?
诸葛悠悠呆愣转头,望向他背影,又回转脑袋,望着手上的布囊不解其意,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有些事没有对错。”
“既然没有对错,那还要对错做什么!”诸葛悠悠身形一转,忙不迭追上去,再度拦住了去路。
他问:
“没有对错的事,大家都知道对错,那是对,还是错?
“有对错的事,大家都觉得没有对错,那是对,还是错呢?”
“答案自在心间。”林北川目光温和地道了一句。
话落,他身形虚化,归于夜幕之中。
“答案在心间?”诸葛悠悠呢喃重复一声,偏着头眨了眨眼睛,心口莫名阵阵钝痛,就像有一只大锤猛敲胸膛,闷的慌。
“答案在心间。”
他又重复一声,像是丢了支撑一样腰背弯弯的,披头散发往山下去,一路冷冷清清,惨惨戚戚,四下无人,空空荡荡。
下了山,穿过瓦舍屋檐下,走在楼阁亭台之外,夜间私会者尽皆吓了一跳。
只见,他蓬头垢面,泥污满身,隔着远远的也能嗅到一股腐朽的压抑气味,他一手抓着硕大的白萝卜,另一手则拎着摇来晃去的粗布囊,步履蹒跚,宛若壮志未酬,失意而归。
偶有知晓者,见是他,二话不说,默默对他行宗门礼仪。
其中意味昭然若揭。
他抬眸悟了的那一刻,即是疯狂种子埋下的伊始。
那一夜回荡在云雾山各处的嘹亮嗓音,几度颠覆门人三观,以至于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仍有着相关的传说。
明年开春后的新进弟子只知道门内一位师兄修为难进,借酒消愁,也有甚者,更是传起了花样迭出的宗门鬼故事。
当然,到了那时,诸葛悠悠已经下山了,并且再也没有回宗,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消沉于人海,一直杳无音讯。
“四师弟……”
王天天听晓动静,心神久久未宁,纵使沉浸在出拳、收拳的世界也无济于事,他不得不收起架势,散去周身热气,遥望爱与恨的源头,那里张灯结彩满天红,正如银黑木桩上泛起微漾的坑印。
宗门对此没有吱声。
林北川看在眼里。
他回宗门之后,一直待在云雾峰没有外出,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他回来了,宗主忙着招生大计,听说是去远游,想碰碰运气碰个有缘人。
其余长老则大半出去接应帝子。
帝子现在到哪仍是未知——他与林北川一一样归类于天机不可衍算的范畴,林北川算不到他,他也算不到林北川——大体上有些仓促,难免有避嫌之疑。
“按理说,百里棠也该回来了。”
林北川闲来无事,躺在舒适又惬意的竹椅上看书,每天晚上跟白妖讲上一小段关于七长老的陈年往事,已然成了他日常生活中的一小部分。
美中不足,如同月有圆缺,最近七长老的身影总在眼前飘来飘去,他思虑再三,还是告知白妖故事暂定,后续再讲。
白妖是个机灵的妖,很快就懂得了其中关窍,自从当上这里的大厨之后,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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