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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巧了,她才看了些书,现下父皇却突然来教她了。
比起读书,父皇的教导自是比单纯看书好,毕竟身为帝王,父皇已将恩威并施做到了极致。
“说起来,父皇今日来得这么早,却是意外之喜。”
“那些奏章堆了几天,今日看不完,索性不看也罢。”
“冬季养生可是大事,父皇也该歇歇,总是看奏章也不行。”
两人便这样坐着聊了许多。
申时七刻,宴会将要开始,她随父皇去了大殿,该来的人基本都来了,除了大皇子谢景慧。
一阵没来由的心慌,她按住自己的胸口。
“小姝怎么了?”
“只是突然有些心慌,许是地龙烧得太旺了。”嘴上这么说着,她却止不住往偏厅的门看去。
绯言怎么还没来?四刻钟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过这雪天路滑,走的慢也很正常。
谢景姝静静坐在那里等着,这是她的生辰宴,因此她才能坐在父皇右手边,将宴会中所有人的神色收于眼底。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上前来递给了皇帝一张纸条,皇帝看着那纸条,脸色难看起来。
一时间无人敢言,直到片刻后皇帝挥了挥手,殿中再次热闹起来。
“小姝,绯言还没回来?你这是要她去取什么了。”皇帝不经意地问起。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真是怪了,绯言怎么还没来啊。”这里人多口杂,还是不说为好,万一又被谁挑刺,她可没心情吵架。
皇帝给侍卫递了个眼色,侍卫便离开了。
酉时已近,宴会即将开始。
门被推开,她抬头去看,结果大失所望,不是绯言,是大皇兄谢景慧。
她掩去眸中的失望,是了,绯言要来也是要从偏厅那里的门悄悄过来,哪会这么大大咧咧走进来。
“来得还算早。”皇帝笑着对他说,只是怎么都不像高兴的样子。
“儿臣……”大皇子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皇上,景慧他在宫外,今日雪大,也非有意。”悦妃连忙说道,生怕大皇子惹得皇帝更加生气。
“先向你妹妹赔罪,跟朕谢罪有何用?”
“四妹,我当真不是有意,还请四妹饶了我。”
谢景姝看着满头大汗的大皇子,说道:“大皇兄快坐下吧。”
“还请四妹原谅我。”大皇子又说了一遍。
“嗯?皇兄你赶路肝糊涂了?我都说了没事的,快坐下吧,这雪天多冷啊。”
“外面雪方才已停了。”大皇子说了这句话,脸色更难看了。
又过了一刻钟,她开始心中越发不安了。眼前各种歌舞杂技都已经失去吸引力了。
“父皇,女儿出去透透气。”
皇帝没戳破她拙劣的借口,问她怎么才待了一刻钟便要出去。他只是打量了坐立难安的大皇子一眼,看着他也跟了出去,抬手招来了自己的人,吩咐了什么。
“四妹!”
她回头看去,疑惑地问:“大皇兄?你怎么也出来了?”
她着急离开,并不想和皇兄聊天。
“呃,挺闷的,出来透透气。四妹要去哪啊这是?”谢景慧拼命地克制住自己的表情,攥着自己的手。
“准备走远些透透气,大皇兄的衣裳怎么了?”她岔开了话题,能不能快点聊完?
“是吗?”大皇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摆,那里缺了一小块。
“似是被什么烧坏了。”那块有些焦黑。
“我从宫外来,赶的急,许是不知道碰到哪儿刚巧烧了吧?”
“也是,当时我看皇兄满头大汗的。”
“是皇兄我失了礼仪。”
“我可没有怪罪的意思,皇兄来为我庆生,人到便是心意。”
“这是自然,我还带了生辰礼来。”他望着谢景姝的眼睛,越来越心虚。
“皇兄的手?都流血了,我去为皇兄找太医。”谢景姝注意到大皇子的手,拿出自己的帕子,飞快地为皇兄包扎了起来。
“不,不必,四妹,我……”大皇子怔怔地看着那手帕,犹犹豫豫地说道。
谢景姝打断他的话,跑向了御花园的方向,根本不给大皇子反应的机会,边跑边喊:“无事,比起生辰宴,自然是皇兄的身体更重要,你就站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很快回来!”
可算让她找到理由走了。
大皇子正要追过去,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大皇子,皇上说,此刻若是再拦公主,只会让她更加怀疑您,皇上方才派人替您收拾了那儿,已是开恩。”
“您做错了事,要么想办法瞒住这事,祈祷四公主不会发现是你做的,要么趁早想想如何向四公主赔罪。皇上让您赔罪,可不是因为您来晚了。”
“您若是昨日喝的花酒还没醒,便去临华宫外的雪地里跪着清醒清醒。您若是酒醒了,便自己好好想想该如何是好。”
那黑衣人语气平静,眼中却有厌恶之意。
随着那黑衣人的言语,大皇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的一言一行,根本逃不过父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