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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和谐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老李啊，你最近挺忙的吧？”
人事部负责人抬起头看向办公室门口。
一个“身怀六甲”的谢顶老油腻男笑着打开了办公室门，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看那体型，似乎下一秒那根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皮带就会被他崩断，更别说早就岌岌可危的衬衫扣子了。
老李面色不虞，这位是一个有点实权的小领导，但并不算是他的上司。
以老李十多年的工作经验，哪能看不出来这位是个来者不善的“笑面虎”？
毕竟此人前科不少，是个人都听说过这位的“光辉”事迹。
“都是为公司办事，算是本职工作，谈不上辛苦。”
老李不卑不亢又夹枪带棒地给顶回去了。
油腻男面色一冷，但下一秒又重新笑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对还在一旁站着一愣一愣的哼哼和哈哈说道：“我和李科长谈点事，你们该干嘛干嘛。”
“啊？啊，好。那领导，我们先回去了。”哼哼心思通透，心中一沉，但还是拉了一把哈哈，离开了。
“有什么事吗？”
老李见哼哼和哈哈离开，开口冷冷地问道，一点好脸色都没给。
那油腻男一愣，强忍心中怒火，扯着僵硬的笑容说道：“领导层刚刚进行了商议，觉得b组的解说风起的解说风格标新立异，具有创新性，能更好地吸引观众。所以，有件事儿咱们商量商量。我认为啊，应该给风起加加担子。”
“领导层？哪个领导层？人事部的领导知道吗？”老李是公司老人，具有一定的话语权，自然不虚，直接开怼。
“这你就别管了，领导的事儿，谁知道呢？”
“那风起本身的问题领导有看到吗？解说偏向性太严重。解说可以有自己支持的小队，但是连相对的中立都做不到，那就是不合格。”
“呃……这……这件事情上吧，我是支持你的想法的。但风起还是一个年轻人嘛，这种小问题和他提一嘴就能很快改正的。”
老李懒得和这个惹人厌的油腻男浪费时间，于是在智能仪上找了找，把一份数据文件展示给他看：“风起在主舞台搭档云扬解说主持时，主舞台观看的人次1000万人次，同期下降30，甚至还没哼哼和哈哈主持的二台数据好，当时二台观赛人次是2100万。”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老李又调出了另一份数据。
“这是三台请了两位穿嗨丝的漂亮女主播坐镇三台时的数据——1500万人次。”
“也就是说，我在主舞台放两个赏心悦目的花瓶，效果都比他好。”
老李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我们是要靠流量赚钱的，而现在的数据很明显，风起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这时，油腻男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这事儿你看着办吧，反正是领导的意思。”
说完，油腻男转身，狠狠砸上门，气呼呼地走了。
老李啐了一口，狠狠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我呸，什么玩意儿都往公司里塞！多来几个这种人，咱们声呐《寻星》代理公司早晚倒闭！”
过了一会儿，老李颓然坐下。
“哎，真不是个东西……”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