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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的，正是张威。
意识到陆红燕不会实言相告以后，他就开始想别的办法了。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有人用陆红燕给乔志下套，只是这个局的第一步，肯定还有后招。
坏人会好心帮助好人吗？
张威不相信。
所以，他推说，退保的事亏太多，需要慎重考虑一下，就离开了。
他相信，对方肯定会再找陆红燕，就让乔志盯梢。
果然，坏人露出了狐狸尾巴。
钱路大惊，心都凉了。
对付乔志，他有信心。
虽然打不过，但他发现乔志思虑忠纯，好糊弄。
这也是他让陆红燕找乔志下手的原因。
可张威他不熟，没有信心。
而且张威问的第一句话，就惊掉了他的下巴。
张威很淡定：“说吧，是谁派你到九相超市偷东西的？”
钱路张着嘴，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他奉命去九相超市干活，外人怎么会知道？
他在盗门混了四五年，消息灵通一些。
听说是超市的老板得罪了他们香主，才让他们去找霉头的。而且，为了安全考虑，每个人只在那里干一次活。
只要得手，就不会在超市出现。
这是很高级别的保护措施，说明超市的实力不简单。
到底什么背景，他不清楚。
人家能把他堵在这里，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手段。
但他仍抱着蒙混过关的侥幸心理，故意装作没听懂，答非所问：“我就在超市里偷了几部手机，都交出来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呀？”
张威懒得多说。
这种江湖泼皮，不见棺材不落泪，说好听的没用。
他上去就是一拳，把钱路打成了虾米：“我再说一遍，谁派你去九相超市偷东西的？”
“大哥，你轻点。我去你的地盘偷东西不对。瞎了我的狗眼。我以后不去了还不行吗？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钱路咬着牙，装糊涂。
陆红燕低着头，缩在床头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她没脸见张威和乔志，无地自容。
张威斜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钱路：“我知道，你有人照着。可是，那个人也只能帮你解决小偷小摸的罪责。”
“偷个手机，电瓶车，千八百的，还够不上盗窃罪的标准，当然好处理。”
“可是，违背妇女意志，和其发生性行为是什么性质，定什么罪，我想你应该清楚。”
“她喝醉了酒，意识不清，刚才还有抵抗行为，这显然是违背了她的意志。手机上有视频，证据确凿。”
“就算她完全醉酒，无意识，罪名仍然成立。”
“按《刑法》规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再加上你刚才偷了她手机里的钱。虽然你用了手段，但我有视频为证，这是盗窃。数罪并罚。我估计五年刑期，你是跑不了的。”
“怎么样？你是想跟我合作，还是想进去学习五年？”
钱路傻了，大脑一片空白。
陆红燕得知手机里的钱全部被转走，哭得更伤心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悔不当初呀。
张威走到钱路面前，拍了拍他的脸：“我不能让我的超市一直处在危险当中，我只是想找到那个人，解决问题。”
“你给我提供线索，其它的事，我可以继往不究。而且，我为你保密。怎么样？”
钱路的眼睛亮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果能不暴露身份，摆脱罪责，何乐而不为？
于是，他供出了他们组的老大。
苏明成，开了个小店，修手机。
张威点了点头：“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自己要是泄露出去……”
钱路连连点头，像捣蒜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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