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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负,极为狂妄的自负,邰鸩安在他的眼中除了这个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好奇我为什么没一枪打死你?”
“好奇。”邰鸩安终于开口答话。
“人都会犯错,也都应该有被原谅的机会,我这个人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说你是为了钱,你就应该是为了钱。我就要你一个态度,既然你愿意改,我为什么不愿意留呢?”
说完林柘抽了张纸递给邰鸩安要他擦擦头上的汗,邰鸩安颤抖着手,不管林柘说这些亦真亦假的话所求为何,但最起码现在邰鸩安还能喘气,擦汗时他是这样想的。
“行了,不聊这个了,说说卞争那边,孟士兴他们几个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没有?”
“没什么,都挺正常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每天都在跟那些老板打交道。”
“没联系你?”
“没有,他们应该巴不得我没有消息。”
林柘倚在办公桌边抿了口茶,面色不悦。
“你想想办法,从他们那拿几条线回来自己去做,那些老板现在都认识你,是安全的,像山上那种不安分的已经被处理掉了。我的生意,不能让他们全都握在手里,如果需要帮忙,是人,是钱,随时跟我打招呼。不过除了钱以外,人你最好自己解决,毕竟我手下的生面孔现在只有你们几个,别人露面,孟士兴他们就算再傻也会起疑。”
“我明白。”
邰鸩安当然懂得其中隐患,他的身份始终禁不住推敲,当初林柘和谭正岙哄抢新人的时候估计就把今天这幕早早的算进去了。生面孔,好办事,不过林柘急于求成的弊端现在正在逐步显现,这批几乎算不上新的新人,貌似有异心的人留下的个数,会更多一点。
“明白什么,你就一个人,不用应付我,我知道这事不好做,但也不是做不了。”
被戳破心事的邰鸩安有点惭愧,林柘对此却不在意,依旧像吐槽似的慢悠悠说到:“谭正岙也是一个人,但他做成了很多事情。在水中想要控制水底流向,身份地位确实需要与之匹配,你一没鱼钩二没鱼饵,拿你和他比确实有点不太公平,不过他的做事方法你倒可以原搬照抄。”
从窗口射入的阳光恰好落在林柘脚前,仿佛投影一样,在两人中间升起一片炽金光幕。
“高明的猎手往往会在捕猎前提前铺网,做好计划,一环扣一环,用最小的消耗,获取最大的收益。谭正岙最熟练的,就是温水煮青蛙,拿着小刀一点一点把猎物驱赶到自己事先设好陷阱的位置,对付这三个人,你有功课要做了。”
“交给我吧。”邰鸩安清楚自己受到的阻碍越多就说明自己越接近真相,他只要坚持追查下去,心里有鬼的人早晚都会露出马脚,他坚信,他一定可以找到害死于荼鸢的真正凶手。
“嘀嘀嘀!”
刚离开l6区没多久的邰鸩安刚想给连胜打去电话,连胜的电话反倒先给他打了过来。
“怎么了?”邰鸩安问。
“你要去干吗?”
“回家啊。”
“继续往前走别回头,有人跟踪你。”连胜的声音十分严肃,邰鸩安心下一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走着。
“你确定吗?”
“嗯,我今天在你们七凡门口蹲点的时候看你来了就多留了个心眼呆着没走,刚才你从里面出来,路口一直有辆黑色路虎跟着,就在你左后方。”
邰鸩安按灭手机屏幕,装作信号不好的样子抬高手臂,透过屏幕反光他发现身后确实慢吞吞的跟着一辆老式的黑色揽胜。
“能确定有几个人吗?”
“两个,个子不高,但很壮,都穿的黑皮夹克,开车的是短头发。”
“有没有枪?”
“我吗?”
“他俩!”
“我哪知道?!”
邰鸩安把反制装甲变成一副眼镜然后打开地图。
“你在哪?”
“路虎后面的车。”
“行,记好时间,如果两个小时之后我没联系你,你就去我家,随便找个男的,告诉他今天的情况。”
“你要干吗?”
“会会他俩,你别跟着,我顾不上你。”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
“那你注意安全,千万别死了,我还得跟着你赚钱呢。”
邰鸩安笑了笑,收下连胜这份好意骂道:“快滚。”
电话挂断,邰鸩安在路边随便弄了辆摩托,然后跟着导航往前骑去,将近骑了一个多点,周围的楼房变成民居,身后那辆黑色路虎还在远远跟着。
又过了一阵,邰鸩安减慢车速,现在早已远离市区,身边除了土坡就是土路,哪里还有什么人影踪迹。而那辆路虎似乎也才反应过来邰鸩安是故意把他们引到这的,所以当邰鸩安跳下车时路虎也是一个急刹,刚要挑头,相隔半百米的邰鸩安举枪便射,一梭子子弹下去,杀伤力没有但却有效威慑了车内二人,等车里的人再次抬头,原本在土路中间站着的男人已经没了踪影。
“踏踏”
跳到坡下的邰鸩安每步走的都十分谨慎,在手里换着弹匣,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坡上方向。于荼鸢的父亲曾经酷爱收藏,所以邰鸩安对那辆黑色路虎的轮胎印十分熟悉。
距离拉到十米以内,邰鸩安紧紧绷着右手食指,这一路骑行被冻的不轻,再加上刚才的距离已经超过了手枪的有效射程,所以他才肆无忌惮的扣下扳机。他的目的就是震慑并非杀人,而现在他手里的老式武器才算有了准头。
小心摸到路虎下方,邰鸩安踩了踩地,如今格里581e上的土壤被冻得又滑又硬,这种土坡用爬肯定是爬不上去了,只能留出一段缓冲距离冲刺上去。于是邰鸩安往后退了两步,等自己堪堪能看到车顶时脚下发力,大步流星,躯体前倾但又怕目标太大,只好把半身弓成一只虾米踏在土坡上,双腿由于强大的惯性仿佛吸铁石一样重重吸住地面又被剥下,噌噌噌三步两步,两米高的土坡被邰鸩安瞬间蹬到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