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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找李房苏或者牧木胥？”
“他俩又不特殊。”
男人耷拉着眼皮，他受够了这种猜谜游戏。
“什么忙？”
“帮他洗七凡的牌。”
屋里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椅子上的男人面无表情，栽愣愣的望向前方。
“逗我？”
“没有。”
“洗扑克？”
“洗七凡。”
“水洗干洗？”
姚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的看着邰鸩安。
“我们会帮你。”
“咋帮？再给我一把小手枪？”
女人被气笑，干脆顺着他说：“是是是，给你一把小手枪，再给你一把大砍刀。”
邰鸩安长叹口气，站起身抖抖胳膊，卡在小臂位置的卫衣袖口坠回原位，胳膊的褶皱也被顺手拍平，只有几道浅浅的旧折痕留在上面。
“我凭什么帮你们？”
“凭我们知道你是谁。”
一股肃杀之气猛然吹过二人之间，屋里刚才还有些欢乐的气氛转眼之间荡然无存。
“你什么意思？”
“苏昊给你的颈环还没坏呢？”
手枪上膛。
“还有谁知道？”
“没几个。”
“尉岱宽出卖我？”
“不是。”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不能说。”
邰鸩安向前一步，那颗随时会夺走姚伊性命的子弹就在撞针前方。
“我现在没心情继续陪你玩什么能不能说的游戏了。”
姚伊依旧冷静。
“我也说过，能说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能说的，你就算把我打成筛子也别想知道。”
“我可以不知道，但你一定会死。”
现在的姚伊虽然只能耸动一边肩膀，可脸上神情一如最初大不畏死。
“随便。”
拿枪那人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杀人欲望。
“你倒还挺多疑的，有点像林柘。”
“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嗯，我知道，所以正岙才挑上你，这就是你的特殊之处。”
“你不知道我背负着什么，在我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不会用命替你们做这些没用的事。”
“那你现在在干吗？”姚伊反问。
男人一时语塞。姚伊见他答不上来，呵呵一笑继续说到：“要想杀你，你已经死了几个来回了。正相反，你多少应该看出了一点其实我们非但不想杀你，甚至还在暗地里一直默默保护你的身份，在吕宋是这样，在七凡也是这样。”
房间里没有回答的声音，也没有反驳的声音。
“正岙要你做的事，和你要做的事并不冲突。从某方面讲，你们就是一个人，同样不会被动摇的目标，同样不死不休的性格，所以有一些事只有你们能够做到。”
“说直白点。”
“你帮他洗牌，他帮你报仇。”
“砰！”
寂静的夜里猛然传出一声枪响，不光吓到了在楼下散步的男孩，同样也吓到了墙体夹缝中的野猫，连胜在原地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急匆匆的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