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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的话应该挨打的几率会变小吧,大不了把自己撵出去而已,而把自己撵出去大概也就代表着任务失败,马上要回去了。
“你先别做饭了!出去!”
“嗯,那你跟我来吧。”沈三说完便带着陈年朝着后厨而去,这一幕被武馆里的弟子们看到了,钱虎有些纳闷儿的嘟囔着:“奇怪了,师父这是要带小陈师傅去哪里?后厨?”
孙师傅原本就很生气了,结果陈年还说了这一通话进行狡辩,可他张张嘴想要反驳一下陈年,但又不知道该怎样反驳。
到这里沈三基本上已经确定陈年不是被派来卧底偷师的了,毕竟要真是搞卧底的话,又何至于做出这种事来?
否则猪肉若是处理不好,吃起来是相当柴的,又柴又硬,还不入味儿,味同嚼蜡。
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你还会做这个?你那昆曲班子里的人喜欢吃这个?”孙师傅有点想不通。
随着呲啦呲啦的声音响起,锅中也渐渐的冒出了青烟,但陈年并没有着急,而是不断的捏着肉在锅壁上不断的烫着。
如此细节让孙福全不禁点头。
不过他还是想着等到今天晚点的时候敲打敲打陈年,毕竟先前学的是淮阳菜,现在一下又转到鲁菜上,难免跨度有点大。
沈三原本就有些担心陈年是被派来偷师的,因此在问的时候自然严肃了一些。
“那行,那这道菜你做,我给你打打下手,正好有点累了,能休息休息。”孙福全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可说完又忽然有些后悔,孙师傅是个厨子,而沈三可是个习武之人,万一沈三也是和孙师傅一样传统的人,听到这话之后一个不高兴给自己来一下子,那自己也只能白被打了。
但现在他还是想要看看陈年在做这道酸菜白肉的时候水平如何。
要是把这话说出来,孙师傅指定会认为自己在信口雌黄,危言耸听,不知所云,乱说一通。
“你确定能行?”孙师傅看了看了陈年,他先前以为陈年会的大多数是一些南方那边的菜系,除过红烧肉这样的家常一些的菜之外,对北方这边的菜系了解并不多。
随着一声轻喝,陈年将这块足有七八斤重的肉提起来放在案板之上,发出重物的声音。
陈年听后颇有些无奈的继续回答道:“因为我把头发剃了,师父有点不高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我又说若真是如此的话,为何留发只留后面不留前面,前面的头发也是受之父母,最后师父就不高兴把我撵出来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一颗明晃晃的脑袋便出现在了沈三面前。
陈年之前也没想到因为剃头会引发这样的事情,但在孙师傅身上留存着这种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年纪大了要掉起头发来,那可是一把一把的掉,偶尔一次吃出来还没事,要是隔三差五的吃出来,谁心里也不舒服。
不过就算这样其实也不亏,失败了一个任务但是学到了老爆三,烧二冬,还有木须肉这三道菜,至于bj烤鸭只能等到以后再找机会学了。
这可不是自己在上小学的时候老师的戒尺能够比的。
“师父,酸菜白肉我其实会做。”这时陈年突然开口说道。
他知道很多唱京剧的吃饭并没有什么忌口,还有唱川剧的也有些在饮食上比较豪放的,但他可不知道唱昆曲的也这么不忌辛口。
“我看你是想学那些学生吧?一个个的就想着要革命,但实际上连革命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这样做对得起你的父母吗?”孙福全如此想着,说话也有些重了。
鲁菜本身就是历史最悠长的一个菜系,其菜品多样已经到了一种非常夸张的地步。
这一幕看的孙福全直嘬牙花子,年轻的时候他也可以这么干,但现在这么搞,一不留神就会把腰闪了。
离得老远,陈年都能感觉到那种疼痛。
转着转着,沈三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陈年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里。
“师父,我并不是在学外面的那些学生,只是我自己觉得这样是最适合自己的,至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其实我也懂,但如果真要那样说的话,为何头发只留后面而要把前面剃掉?头发剃掉终归是会再长出来的,我只是不想做饭的时候被辫子所困住而已。”
这样把肉切成片之后做出来的菜,会在极大程度上展现出软烂的口感。
但他离开厨房之后并没有立即被菜谱结束梦境,没办法的陈年此刻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回屋里也没什么好待的,索性去外面的武馆看一看他们在做什么。
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将这一块儿猪肉提了起来。
“为何?”沈三一边问着一边心里思索着原因,会不会是陈年做错了事情把饭做砸了或者是处理食材的时候没处理好。
在看到陈年之后不禁心生好奇,心想现在陈年不应该是在厨房里帮忙吗?怎么会有空跑到这里来?
这一招看似简单,可实际上很多人都不知道,大多数人在做的时候都是直接把锅中倒入黄酒,放点葱姜,再不济加点花椒或者是盐进去煮一煮。
之前在说那些话的时候陈年也都是一直在处理着食材的,因为这些东西迟早要面对。
要是像陈年现在这样什么菜都想学一点,那肯定是不行的。
来到外面之后陈年看到沈三正穿着一身十分精干的练功服,手中持着一根戒棍在巡视着,虽然沈三已经年过半百了,但习武之人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原本沈三也有些无聊,光是巡视这些弟子们扎马步其实也是很枯燥的。
“小陈师傅,怎么不在厨房里做饭跑到这边来学武来了?”
但就在孙福全说出让自己出去的时候陈年也没有办法,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将最后的一些酸菜切完:“那师父我先出去了,您消消气。”
“主要是留着那样的头发感觉不太得劲儿,而且头发一长了就容易碍事儿,我想剃了,留点儿短头发。”而孙福全听到这话之后明显是有些不高兴的,因为他从小时候就被灌输了要这样留辫子的想法。
果然那些被打的弟子在挨了一棍子之后疼得直哆嗦牙花子,有些人的眼中已经生理性的泛起了泪花,可他们依旧只能按照师父说的去做,把马步扎得更低,双手也抬得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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