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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他们在屋子里等啊等等啊等，沈文和钱虎都已经把满满的快要堆成山的午饭吃完了，唐德春的午饭还不见着落。
至于蘸的酱孙师傅早就做好了，放在一个罐子里。
孙师傅一边倒汤一边说道。
土豆切成丝，然后将一应要准备的葱、姜、蒜、辣椒、花椒等调料都备好之后，陈年便去一旁准备宫爆鸡丁的食材了。
唐德春嘴中三千六百万个味蕾同时在欢呼雀跃着。
就这样他们就着小菜喝着黄酒，小口小口的抿着，陈后的感觉不断在口中回荡，这粮食酿造的黄酒入口咽下之后还有回甘，但又有一点微微的上头。
现在烤鸭刚放进炉子里，控制火候不是最关键的吗？
这次花费的时间更短，陈年原本想的是烤完左右就又该烤右边了，可陈年还是留了个心眼，刚才孙师傅可没有说这里，万一整错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出锅之后依旧是用冰凉的井水再次浸泡着。
轻轻的吹了吹，然后送入口中。
不过就这么看着，陈年的额头上、鼻尖、脖子上也已经沁出了不少汗水。
大概小烈这辈子穷贯鸭生都想不到这辈子居然还能被这么照料，当然，这个时候的小烈已经无法再进行思考了。
随着有技巧的煽动，炉子里的火也渐渐的点着了那些柴火，纷纷冒出了火焰。
“哪个古人说的？我怎么没听过这话？”唐德春强撑着自己坐起来笑着问道。
定睛一看，是鸭子先前的刀口处溢出了一些白色的带着油珠的汤汁，滴在炭火上发出了声音。
葱香、酱香、肉香最后还有面饼的香气一起在口中迸发，弥漫。
“刷香油能让颜色更亮，鸭子现在的皮很烫，刷了香油还能把香油的味道进一步激发出来，最后刷香油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刚才烤的时候外面肯定有些炉灰，刷香油能刷掉那一层炉灰。”
“好的师父。”陈年连忙小心翼翼地转动着鸭子，“不过师父……你以前中午不是都不睡觉的吗，怎么今天看着还有点瞌睡？”
就在陈年又问了一句之后才回过神来。
“水灌进去使鸭子内煮外烤，这样熟得更快，而且一会儿我们还要烤很长时间，要是不加一点水，烤出来的鸭子肯定是干巴的，再者说了里面放了水到时候鸭子外面酥脆里面嫩，你觉得吃起来口感还能差了？”
他们二人一听这话，这才想起来烤鸭在吃之前还有这么一个步骤，原本钱虎还想说他们大可以等着在厨房里片好之后再给大师兄带过去，可又想一想这两个人在做菜上面好像一个比一个执着。
他们三个都没有睡。
“我要开始片了啊。”孙师傅说着首先将鸭子背部的那一层皮麻利的切开，一手轻轻的在后面扶着固定，但又避免按出凹陷。
最后再把切好的葱丝、黄瓜丝、萝卜丝放在上面卷起来一口塞进嘴里。
“那师父我可就沾您的光，品尝品尝这美酒了。”陈年忽然感觉还有点荣幸。
陈年也知道这两个人眼中闪烁着名为饥渴的光芒，早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盯上烤鸭了。
看着钱虎急匆匆的样子，孙师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笑骂着说道：“去去去……烤鸭还没开始烤呢，而且这是给你大师兄做的，你急什么，等做好以后要端也是我们端，有你什么事？”
孙师傅拿出来看了看，看到上面的成色已经相当完美，便指挥着陈年去院子的一角抱过来一堆柴火。
衣服的前襟都被打湿了。
唐德春这才顺了气。
“师傅！变sai了嘿！变sai了！”
唐德春不介意给师弟们分一分，刚才就算是推说不吃他们的饭也是带着玩笑性质。
孙师傅看了看炉内的烤鸭叹了口气：“我平常不睡觉那是自己在屋里琢磨棋谱，干活和自己娱乐那能一样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孙师傅把手中的扇子递给了陈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德春越等越饿，最后等着都躺下了。
继而孙师傅又开始做下一道菜。
不过bj人讲究那是出了名的。
但其实早在之前吃饭的时候，沈文和钱虎就已经拿着他们的饭回到了屋子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得到在烤鸭的时候里面还要灌水呢？
直到这时陈年又将先前掏出来的那些鸭货下锅进行翻炒，按照川市的做法简简单单的炒了一小盘出来，虽然只是一只鸭的下水，量很少，但毕竟只是用来作为下酒的小菜，讲究的就是一个浅尝辄止。
喊人的喊人，倒水的倒水。
果然孙师傅由于困意上来，先前叮嘱了陈年一句之后就忘了后面的，光顾着打盹了，后来被陈年吵了一嗓子之后整个人还懵懵的，看着炉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陈年手中接过鸭子之后，将鸭子倾斜，从先前的刀口处将鸭子体内的汤汁倒了出来。
一边说着一边还竖起大拇指来。
与此同时，唐德春的屋子内。
可是他们的计划没有得逞，自然也不愿意透露实情。
可唐德春却从这两个人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不对劲。
但这种大锅菜吃的就是一个烟火气，如果把一会儿的氛围也算进去的话，倒是可以弥补这些上面的不足。
当然这边的凉拌黄瓜里面陈年是没有放辣椒油的。
但就算这样，陈年还是一直关注着炉内的鸭子，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上的不适。
这就像是以鸭子为容器熬制的一锅汤一样。
不过师父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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